春芽一时高兴，拿着自己的碎银子打点给了柳条。

“你这丫头只管跟着我，往后我如果发达了，自然也少不了你的好处。”

春芽在大户人家屋子里头伺候过，也明白什么都比不过身边一个贴身要紧的人。

所以对柳条也格外的大方，只要主仆二人的心在一条道上，那么往后在这宅子里头就已经抵得过大半了。

“是是是，奴婢还要跟着姨娘过好日子呢！”柳条立刻笑着回答春芽。

只可惜在另一边。

沈堇之一脚踏进书房，陆妤就已经开始泪流满面了。

沈堇之不太明白，从前明明如此世事温柔的一个人，怎么到如今反倒蛮横不讲理了。

“沈郎真觉得都是我的错？”她言语间透着质问，沈堇之当初喜欢她，无非也只是喜欢她的小意温柔。

可是如今的这个人和从前的人相差太大，沈堇之眉间逐渐浮现出几分不耐烦。

“你这副性子越来越不好了，也该收敛收敛了，老太太敲打你，你记在心里就是。”

沈堇之这话一说，叫陆妤心里头最后一丝期盼也瞬间消失了。

“沈郎难道当初所言所语都是骗我的不成？你我如今还是一心吗？”

眼泪挂在眼角，陆妤这话分明还透着质问。

从前是从前，可是如今又是另外一回事，总拿着从前的事情来说，沈堇之即便再好的脾气，此刻也要被磨没了。

“不知何时你已经变得面目全非，我心疼你小产这才一再忍让，你不要叫我为难。”

沈堇之冷静了下来，想起了刚刚那边的小意温柔，又想起了眼前人的声嘶力竭。

高下立见。

“所以沈郎真觉得春芽是被我推倒的？”陆妤再度询问。

她说要求证的无非就是一件事情，突然到来的春芽到底有没有抢走沈郎的心。

沈郎心里头到底有没有装着自己。

“难道不是？”沈堇之眉间已经流露出几分不耐烦了。

“自然不是！”春芽一切都是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