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外头都还是关于沈曼的风言风语,沈堇之也只说自己受了重伤,已经多日不上早朝了。
全府上上下下,人人都如同乌龟一样在屋子里蜷缩了那么多日。
可沈曼的事情终究要有个结果,沈堇之既然说沈曼得了疯病…可是到底也只是自家人能够看得到。
别人无从得知。
沈堇之倘若真的想要把这场污洗清,自然要付出点别的行动。
最简单的就是沈曼死。
想到这里,金盏盏感觉从脚底升起一抹寒意。
想不到上辈子,她一心一意对待的枕边人,居然是个如此阴毒。
就连自己的亲姐姐,他也从来没有想过手下留情。
“听外头庄子上的人说,不知为何,这两日庄子里面鼠虫开始多了起来,庄子里面的农户就买了一些灭鼠药,只说是放在地上……大姑娘不小心误食,发现的时候早已经口吐白沫,哪怕叫了大夫过来,也早已经无能为力。”
区区的几句话,叫所有的事情全都清楚明白了,沈曼死了,是吃了老鼠药死的。
想要坐实疯病的言论,自然也得有一个疯子一样的死法。
这要是传了出去,恐怕没有人会不相信沈曼脑袋已经出了问题。
金盏盏轻轻的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跨入门的时候,就听到了老太太的哭声。
白发人送黑发人。
老太太哭的昏天暗地,旁边的人都低着头,不知道心里面想着什么。
金盏盏上前去轻轻的拍了拍老太太的后背,老太太这才转过头来看金盏盏。
“你大姑是个命苦的,那么多年来也没过个好日子,可是偏偏如今出了这样的事情,咱们自然只能厚葬……可是孩子……咱们府中如今的情况你也是清楚明白的。”
厚葬自然是要钱财的。
这一回沈堇之也在旁边默不吭声。
“自然,大姑也是可怜,父亲那边我也会去开口。只是大姑那日被拉下去的时候分明还是清楚的……怎么忽然就……唉……”
金盏盏重重的叹息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