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这样不仔细的事情,千万别再做了。”沈堇之神情到底柔和了下来。
这个女人是他自小就喜欢的人,如今也算是委屈她了,在外头做了那么久的外室,又替自己生下了一个儿子,也算得上是功臣了。
陆妤这才破涕为笑,可是一颗心却被吊了起来,那么多年来,她从未见过沈堇之这幅神情。
可是偏偏……
陆妤头一次有了危机感,也不敢再提宇哥儿今日骂陆远行野种的事情。
而在另外一边。
扶虹从头到尾一声不吭。
直到到了院子里头,金盏盏吩咐扶虹把那丫鬟好好安置,以后就留在院子里头做事。
扶虹并未辩解,也并未不满,只是吩咐下头的人按金盏盏所言照做。
夜里洗漱完后,金盏盏坐在铜镜前,外头冷风呼啸,扶虹这才亲身去问。
“姑娘是何时发现的?”
只是一句话,金盏盏就明白了扶虹恐怕已经发觉了什么。
扶虹从来都不是个糊涂的,也从始至终都是她的左膀右臂。
“发现什么?”铜镜中的女子噗嗤一声笑了,那模样实在是明媚,是嫁入府中整整三年,扶虹从未见到过的。
“姑娘不告诉奴婢,奴婢也不见得是个傻子。那说话结巴的丫头身上的味道分明与……那手帕上的不一样。”
她既然闻得那个手帕,自然也闻得出来那女子身上的味道。
准确说只有皂香,她一个倒夜香的小丫鬟,如何用得起昂贵的香料?
“可见拿着这个手帕的另有其人,可是姑娘却不愿意追查。难不成姑娘已经知道是何人了?”
扶虹心中隐隐约约有了个猜测,可是金盏盏却不说,她终究也不能逼着姑娘说出口。
金盏盏将那方白的手帕放在手中细细的揣摩,的确是她亲手所绣不错。
可是却也不该送给沈堇之糟蹋了。
她将那番手帕扔入火炉之中,眼看火舌一寸一寸,将手帕吞没干净。
金盏盏最终也没说,扶虹心中似乎有了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