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可随意叫人打骂。
就骂野种,也是只能硬生生忍下来。
沈堇之额头跳了跳,分明平日里对陆妤这雨带梨花的模样格外的欢喜,可是到了此刻,他心中只有一片烦躁。
从前陆妤没有进府来的时候,他似乎在府中也没有遇到那么多事。
反倒是进门来了以后,陆妤三天两头的过来抱怨。
陆妤着急忙慌,就连衣服也没来得及整理,她只能打开了衣柜,整个人躲了进去。
沈堇之这才拉开门。
“往后鸡汤不用送了。”沈堇之心中的郁闷之情,自然不可能发泄在陆妤身上。
所以便发泄在金盏盏的身上,如果是从前的金盏盏大概会反思,她做了什么事情让沈堇之不高兴。
可是如今…
金盏盏神情却没有半分变化。
“夫君倘若不愿意喝,那就拿下去吧。”
她轻而易举松了口,沈堇之显然觉得有些意外。金盏盏从来不是个爽快人,如今看起来,反倒顺眼了许多。
“倘若没有其他的事。”沈堇之这话开口便是赶人了。
“自然是有事的,事情关乎于大姑,大姑今日来了一场,很是伤心。当初夫君是得了大姑的恩惠的,这件事情……我也不好说管还是不管。”
金盏盏慢悠悠的吐出一口气,沈堇之这才发现,金盏盏平日里出现在面前总是一副端庄的模样,就连发丝都是一丝不苟的。
可是现在的金盏盏…分明模样格外的松弛,再也没有了平日里的谨小慎微。
甚至相比之下……他有些自惭形秽。金盏盏倘若是个男子,想到这处,他对眼前的人越发的厌恶了。
“何必支支吾吾做出一副小家子气的模样,有话直说就是。”
沈堇之撩开袍子,他坐在了书桌前,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
“夫君有所不知,前些日子大姑回家了一趟,哭的雨带梨花,在母亲的再三追问之下,她才说出实情。”
“原来是成婚那么多年,大姑并无所出,大姐夫并将所有的责任全都推到了大姑的身上,动辄打骂……”
金盏盏说到此处,偷偷的打量了,沈堇之脸上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