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到底哪个才是正确呢？

“我虽然上了年纪，但还没有到老眼昏花的地步，连真假都看不出来。”董老沉声道。

到了他这个年龄和级别，最忌讳的就是别人质疑他的专业能力，而他也确实有这个资本。

不过他也明白，要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难以服众。

于是他指着两幅画的同一个位置，解释道：“这两幅画的风格和技法都差不多，但是左边这幅最下面的石头缝隙里，藏了一个字，那是真迹里没有的。”

“所以右边的这副才是真的，左边那副是假的。”

真迹他见过，自然知道真迹是什么样子的，所以自然也能分辨得出，这两幅画到底哪个是真哪个是假。

顾老爷子走上前仔细看，两幅画果然是不一样的，这个区别很细微也藏得很深，不过对比高清照片依然还是能看出来。

真假已经不需要再多说。

众人脸色复杂，没有想到送假画的竟然会是叶书瑶，而叶清溪送的竟然是真的？

“原来送假画的是她啊，亏我刚才还觉得她送的应该是真的，真是眼拙了。”

“叶家就算比不上顾家，也还算不错了，竟然会送假的画给顾老爷子，这下脸可真是丢光了。”

叶书瑶的脸色煞白，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峪山春居图》竟然会是假的。

怎么会？

她的怎么会是假的？

那个贱人的怎么会是真的？

被众多复杂的目光包围着，叶书瑶隐隐能感觉到他们的嘲讽，让她不敢抬起头。

她低着头，突然抽泣了起来，哭腔着无比委屈道：“姐姐，是不是你偷换了我的画？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买的明明是真的，为什么现在会变成假的？为什么你的会变成真的？”

直到这个时候，她依然想把的问题甩给叶清溪。

今天的事情要是传出去，她在圈子里还有什么名声可言？

叶清溪被她的厚颜无耻给震惊到了，没想到都到这个时候了，这个叶书瑶还想要狡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