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起来像是那工作的事,又像意有所指。
胡北原停下脚。
他能对周翰阳做的解释,无非是反反复复的那一句“我真的不知情”,或者,“我和苏沐并没有什么”。
而这样老生常谈毫无新意的说辞,周翰阳已经不再理会了。
在他迟疑之间,对方已经毫不留情地走远,速度始终没有因他而受半分干扰。
胡北原看着青年那冷若冰霜的背影,突然觉得心口像被扒了一个洞一样凉飕飕的,而后那种凉意蔓延至全身,逐渐带来一种无法言述的轻微的酸痛。
这种感觉太陌生了,以至于他不知道如何应对和缓解。
胡北原真正觉得自己这份工作基本上是保不住了。
因为周翰阳恨他啊。
那样毫不掩饰地,赤裸裸地痛恨他。
事情只会往最恶化的方向去,根本不会有大事化小的侥幸。
而如果被解雇,他如何负担目前不轻松的房屋贷款呢。新工作不是那么好找的,即使迅速找到,刚进去的薪资水平也不乐观,应付不了他这为了压缩还款年限而定得很高的还款额。
前不久同事们还在吹捧他是相亲市场上的热销人选,因为有房,工作稳定,面临升职加薪,年终下来还能买个车。
其实要倾覆这一切也是轻而易举啊。只要周翰阳动一动手指而已。
对于失业,他有着普通人的担忧,但除此之外没有其他过多的想法。辞退就辞退吧,他觉得。倒没有那样天塌下来一般的绝望。
他更多的失眠是因为周翰阳。
奇怪的是,越到这时候,他越会不受控制地想起周翰阳温和可亲的那些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