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比周翰阳还懊恼。
这一回没能把该说的话说清清楚楚出口,下一次开口的时机还不知在哪里呢。
吐完一轮,胡北原也不知道算不算感觉好了一点,他天旋地转地靠在周翰阳怀里,只觉得愈发颜面尽失,百口莫辩。
“呕……要不,呕,我进船舱去躺一会儿?”
“不行,外面反而好点,在舱里面你会晕得更厉害。”
胡北原无语望苍天。
周翰阳换过干净T恤了,现在让他靠着,他能又一次感觉得到青年坚实温热的胸膛,还有那种独有的,若有若无的,清甜的暖香。
他第一次觉得两个男人坐在一起,是这么与众不同的,不自然的,心虚的,令人手足无措的事
以至于他自己在晕船的恍惚里,都觉得忐忑和不确定起来。
鱼竿上的铃铛响了。
不知谁说了句:“八号的,快收杆!”
胡北原趁机从周翰阳怀里一跃而起:“我的!”
青年忙要阻止他:“这不用勉强吧。你不舒服,不收都无所谓。”
胡北坚持不懈,紧握摇杆,边吐边摇。
在他那令人钦佩的挣扎之下,一条硕大的马鲛鱼终于跃上甲板。
“晚餐有着落了。呕……”
周翰阳像是哭笑不得,说:“你呀,总是这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