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之远面色一阴,“潮汐,你就这么跟你爸说话?”
江潮汐嗤笑,“您唬我大哥的那一套就别用在我身上了,没什么用。”
祠堂里焚香的气息本就呛人,江之远一听江潮汐这话又被气到,一下子咳了起来,怎么都止不住。
江潮汐也不理会,兀自从供台上拿了四根香点燃,对着面前摆得整整齐齐的排位正要躬身去俯拜,无意识地望了一眼才发现了异样。
“排位怎么少了几个?”他漫不经心问。
守在外面的老江走到江之远身旁给他捶背,“六少,前几年祠堂漏水,修缮的时候重新做了规划,把几个关系比较远的故人都移到旁边的偏堂了。”
江潮汐对此没给任何意见,走到香炉前面随手将香柱往沙子里一插,“不是要动家法吗?来吧!速战速决!”
说话间,他已经脱了外套往旁边一扔,穿过木门进了暗室。
江之远的眸色沉了沉。
老江对着里面开口:“六少,老爷没打算对您动家法。”
江潮汐表情里没什么波动,继续朝着暗室深处走,最后停在从顶部的房梁上垂下来的那条绳索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