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鸣乔僵硬着身子站在那里,脚上就像灌了铅,一步也移不动。
最后,先离开厨房的是江潮汐。
他转身朝着厨房外面走,身形虽然一如既往得挺拔直立,但脚下的步子却较平时缓慢,一步一步,竟像是沉重得抬不起腿。
楚鸣乔这才后知后觉,想起刚才掐她脖子时他掌心里的热度绝对不是人在正常情况下的体温——
他在发烧。
想到他刚才的那句威胁,楚鸣乔的心里是有恐惧的,可同时又不知道为什么,对他的担忧却又远远盖过了恐惧。
她想向傅雅求助,可想想江潮汐刚才过激的反应,最后决定不去连累她。
她没能在傅雅的药箱里找到退烧药,只找到了医用酒精和药棉。
拿着东西来到花房,楚鸣乔自作主张地开了灯。
本来头半仰着靠在沙发靠背上的江潮汐蓦然睁眼看向她。
楚鸣乔被他看得发慌,可还是回他,“不是要掐死我吗?那就先让自己的身体赶快好起来。”
她说着几步走到他身边,大着胆子将掌心盖上他的额头。
江潮汐额头滚烫,一双因为发烧而开始迷|离的黑瞳却泛着寒意,“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