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失神地看着那花，淡淡的花香混合着瓜果的香气，弥漫在鼻息间，在不知不觉中起到了安神静心的效果。

她自己在那里一坐就是半个小时，是小林的电话打破了空间里的安宁：

“少奶奶，少爷刚才打电话过来，让您每次过来最多待一个小时。”

好不容易静下来的心绪被打乱，难以控制的窒息感涌上心头。

她收了收握着手机的手指，语气平淡至极，“知道了。”

挂了电话，她烦躁地将手机往茶几上一丢，有种想把桌子上的东西统统扫到地上的冲动，可她最终还是忍住了，将十指伸进自己的头发里狠狠地抓扯着。

空间里传来很克制的脚步声，她抬眼望过去，对上沈冀清淡的眸子。

也是到了此刻她才意识到，他应该是在旁边观察了她很久。

“发泄的方式有很多种，不一定非要伤害自己。”他说。

楚鸣乔松了手，视线落在指间那一缕被扯落的头发上，“那照你说，我能做什么？”

“如果你身体允许的话，可以把这里全砸了。”

他的样子不像是在开玩笑。

楚鸣乔却做不到，她做不出那样泼妇的举动，更加不想伤到肚子里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