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潸然泪下,心中惶恐,面面相觑时,仿佛看到了自己的未来。
“哎呀,督统大人!”
直到此时,范良和蒋青羽才带着衙役小跑着过来,手里还装模作样地提着几个水桶。
慕唯一见他们,心中的怒气就如火山喷发一般滚动起来,她冷声质问道:“两位大人姗姗来迟,是没看到此处火光冲天?”
蒋青羽连忙作揖赔罪道:“夫人怪罪的是,都怪我,只顾着和范大人在后院查看卷宗,实在是没发现啊。”
“当真可笑!莫非整个州府的衙役也都在看卷宗?难道就没人与你们通报?你们都是瞎了聋了,还是故意躲着,不肯来救?!”
蒋青羽当即就跪了下去,哭丧着脸说道:“夫人所言,下官万万不敢应承啊!”
慕唯冷着脸,丝毫不留情面:“不敢?我看你是你巴不得盼着李二全家惨死,还怕这火的不够旺吧!”
“你怕他与我走的太近,将你们的昭昭罪行大白于天下,于是纵火行凶,杀人灭口,我说的是也不是?”
蒋青羽自然不肯承认,急忙说道:“不是!范大人在此,可为我作证!”
慕唯扫了一眼范良,不由就是一嗤:“一丘之貉,他如何为你作证?”
“公然污蔑朝廷命官,若是拿不出证据,纵是督统夫人,老夫也不饶你!”
一道苍老的声音从人后传来,众人回头看去,纷纷沉默着让出一条路。
蒋英时由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推着,缓缓而来,一张老脸说不出的阴森诡异。
慕唯冷笑:“不知你要如何不饶我?”
“自然是进京,告你的御状!”
如此厚颜无耻,倒打一耙,慕唯都气笑了,当即讽道:“蒋英时,我乃当朝一品夫人,别说你一介文人墨客,就是你那官至刑部尚书的嫡长孙蒋青禾,也奈何我不得!”
蒋英时一拍扶手:“如此无法无天,你将大齐律法置于何地?”
慕唯勾起嘴角:“你倒提醒我了,改日我回京,就让蒋青禾亲手抄写一份大齐律法送回家中,免得一群人模狗样的东西整日满嘴仁义道德,却净做些禽兽不如之事!”
蒋英时被骂了个狗血淋头,指着慕唯道:“你——!”
“我什么我?你蒋氏眼中若有律法,怎敢如此伤天害理?丧心病狂?”慕唯步步紧逼,毫不退缩。
蒋英时的嘴角抽搐着,强忍着怒气问道:“证据呢?”
血书在手中紧了又松,还是生生忍下:“没有证据,你能拿我怎么样?”
此话一出,蒋英时的心一下就落了地,脸上的怒气一朝散尽,转头对周亦卿说道:“周督统,令夫人如此伶牙俐齿,恐会为你引来祸事。”
周亦卿的眼神带着嘲弄,淡淡地说道:“那又如何?我既娶了她,就定会护她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