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行翻了个大白眼。
纳妾无须拜堂,眼看晚棠被送进离正屋最近的小院,景阳侯便过来拉着徐行去前厅吃酒了。
人不多,宋芷云身子不适留在锦绣苑安胎,其余女眷便只有景阳侯夫人和老夫人,所以众人并没有分席,热热闹闹地坐了一桌。
景阳侯夫妇相继向萧峙敬酒道喜,萧予玦也听从他们的叮嘱,一杯接着一杯地敬。
萧峙瞥了这个好大儿几眼:“你爹纳妾,你不高兴?”
萧予玦确实不高兴,却也不敢当着长辈们的面表露出来,只好尴尬找补:“云儿有点儿动胎气,儿子只是担心她的身子。”
“吃酒伤身,小孩子吃两杯便行了,早点儿去读书。”今日大喜,萧峙不想看到他。
一看到他的嘴脸,就会想起这个不肖子曾经觊觎过他的女人。
景阳侯夫妇一心想要给萧峙灌酒,一句话都没有帮萧予玦。
萧予玦一想到晚棠那样的绝色要被萧峙这个老东西拱了,心头就郁气缠绕,他也不想再看萧峙春风得意的样子,放下酒杯便走了。
老夫人也看不下去萧峙挂在眼角眉梢的喜色,又吃了片刻,也托辞走了。
酒过三巡,萧峙端坐的身子开始摇晃,单手支颐叫人继续上酒,俨然已经吃醉。
景阳侯这才紧张地开口:“亲家翁可听说了我府上的事?犬子们着实冤枉,两府结了姻亲,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亲家翁可得帮忙想想法子呀。”
老侯爷不悦地嘀咕道:“何来的一荣俱荣……”
萧峙此时好说话得很,打断老侯爷:“好说。”
景阳侯夫妇大喜,再次敬酒:“那便有劳亲家翁了,日后我们定会再次登门道谢。”
萧峙又喝了一杯,喝完后身子一歪,便趴在桌上不省人事了。
老侯爷只能让赵福叫人,把萧峙送回梅园。
离开前厅没多久,前一刻还“烂醉如泥”的萧峙便推开了身边的小厮,阔步朝梅园走去。
步子又大又疾,一眨眼便将几个小厮甩在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