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棠抬手想整理仪容,想了想,最后只揩了一把泪便出去了。
三人先后来到萧峙跟前。
萧予玦怕得心头狂跳,硬着头皮装醉。
他打着酒嗝,瞎子似的四处乱看:“父、父亲呢?”
赵福笑呵呵道:“侯爷,大爷这是吃醉了。”
萧峙疏离的视线越过他们,看向后面的晚棠。
她鬓边青丝凌乱,眼眶通红,眼底尽是惊恐,一双手紧紧揪着衣襟,身子和那日一样,不停地打着颤,一看便知她吓得不轻。
萧峙冷哼:“别人吃酒练的是人际交往,你吃酒尽练色胆了?”
萧予玦呼吸一窒,醉醺醺地挥了下手,似在推拒什么:“你、你走开,我有妻子,不、不能对她不住,我对你没、没兴趣。”
晚棠难以置信地看过去,委屈的泪水夺眶而出。
赵福附和道:“侯爷听听,定是这丫头企图翻身做主子,故意勾大爷哩。侯爷快回吧,外头冷。”
晚棠连连摇头:“我没有……奴婢没有,请侯爷明鉴。”
眼泪扑簌簌落下,她哪能不知萧予玦的心狠手辣?可她早就打听清楚了萧峙平日里回后宅的时辰,这才故意替别的丫鬟来给萧予玦送斗篷。
她料到萧予玦会动手动脚,即便再害怕,她也得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