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智已经回笼,她郑重道:“我日后不喝酒了,喝酒误事。夫君昨晚所言,我没什么意见。”
违心的话说出口,刺痛了下。
他太好,所以她早就不知不觉中生了独占的心思。贤惠的正妻不该如此,如今俩人还没有大婚,她跟一件还没影的妾室拈酸吃醋并不明智。
况且这一系列的事情都要从她坚持出府救明月开始,她其实没理由不同意。
“你有意见只管说,为夫其实对此也有意见。陛下未必会赏妾,这只是我的猜测,我不希望分别后你因此误会于我。”
晚棠心头闷闷的。
没什么可误会的,萧峙不会轻易说那等捕风捉影之事,既然郑重告诉她,还提前给那么些聘礼让她先欢喜,便知道这件事十有八九会发生。
他给了这么多,她自该懂事。
这么想着,晚棠冷静地点了一下头。
她坐起身时,萧峙也跟着坐起,松松垮垮的里衣敞开,晚棠看到他壮硕的身上痕迹斑驳。
他胸口上竟然有好几道牙印,就在他结实的胸肌之上,再往下,壁垒分明的腹肌上也有红色刮痕。
晚棠艰难地抬起眸:“都是我……咬的?”
“嗯,咬不住的地方便用牙和手挠。你还想往下咬,为夫便没再依你。”算不得痛,只是她这样任性的时候,他感觉会有邪火往某一处涌。
太折磨人。
晚棠干笑一声:“你可以把我推开的。”
“不推,放肆一些没什么不好。”萧峙也有自己想做的事情,赏妾一事虽然是猜测,但倘若当真发生,他最理智的选择便是接纳。留着这些咬痕,也是想让他家棠棠怜惜怜惜他。
晚棠默了默。
恍然想起珋王妃那番“金玉良言”:眼下他有多宠你,日后便会有多宠下一个美妾。心疼男子,注定要被辜负三次。
萧峙似是洞悉了她心头所想,掰过她的脸面向自己:“为夫保证不碰她们。”
晚棠眼皮跳了下:“她们?夫君这是想再纳几个美妾?”
萧峙:“……一个都不想纳。”
昨晚不是她先说的“她们”?他只是一时嘴瓢。
他忽然体会到一种百口莫辩的委屈。
俩人正要起身更衣,外面传来阿轲的声音:“侯爷,赵管事来了,请您即刻回侯府。”
晚棠抬眸,萧峙垂眸。
俩人面面相觑片刻,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一丝无语:不会这么快吧,担心什么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