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琮听到萧峙忽然问了这么一句,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再次朝萧峙作揖,借走了宋之初。
被关在客房里的祁瑶怎么肯依,拼命敲打门扇,奈何勇毅伯父子是铁了心要舍弃她。不顾她的哭喊,按着她灌了汤药后,又把宋之初给关了进去。
宋之初进去之前,就听到了赵驰风的叮嘱:想活命,就把你原先想做的事情,和这位京城第一才女做一遍。
勇毅伯父子绝望地看向对方。
尽管祁瑶已经昏睡过去,听不到她的响动,可他们知道,精心培养出来的祁瑶彻底毁了。
一炷香后,萧峙牵着晚棠走出勇毅伯府。
看热闹的老百姓早就被清离,伯府门前静悄悄的。
晚棠还未从震惊中回神。
她总算明白萧峙刚回京时,为何浑身厉煞之气了。
她后怕地咽了下口水,回想当初,她也是胆大包天。
萧峙看晚棠似有惧意,很快卸了一身戾气,瞄着她的脸色一起上了马车。
再次去牵她的手时,她竟然颤了下:“侯爷,若哪日我做错了事……”
萧峙无语笑了:“你怕什么?”
“没……没有。”
“口是心非的小骗子。”萧峙捏她下巴看向自己。
不知道是不是晚棠的错觉,她隐约从萧峙眼里看到一丝委屈:“侯爷,我没在害怕您。您是保家卫国的大将军,若是没有您的当机立断,大靖如今可能已经危机四伏……”
她怎么会怕萧峙?
她后怕的是从未想过背叛萧峙,也没想过给他下那种药,更没有在萧予玦和他之间来回徘徊。
晚棠夸了半晌,萧峙才松开她下巴,视若珍宝地轻轻搂进怀里。
“我也不是生来便杀人如麻,当初第一次杀敌,我也做了一夜噩梦。战场残酷无情,你不杀敌,敌便杀你。”
晚棠环住他的腰,紧紧的:“我想抱抱年少的侯爷,告诉他:不用怕,你问心无愧,该做噩梦的是试图侵犯大靖的他们。”
萧峙心口震颤片刻,轻声诱哄:“乖,叫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