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棠又回头看萧峙:“他这双眼怎么剜?”
裴二的右耳是好的,他难以置信地抬起头:“你真要剜我眼?你个恶毒的……”
萧峙一声冷笑,吓得他咽下后话。
他想到萧峙那句:本侯都要听她的。
裴二再不敢轻视晚棠,艰难地爬起来,再次跪好磕头:“求你饶了我吧,我下次再也不敢看姨娘了,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痛改前非……”
晚棠无动于衷。
前世萧予玦把她送给人玩弄,裴二尤甚,裴二甚至转手把她送出去继续讨好他人。
萧峙沉吟道:“本侯亲自动手。”
倒也不必真的把眼珠子剜下来,毁了便是。
萧峙一把揪住裴二郎的头发,拖到不远处有石头的地方,发了狠地把他眼睛往石头上砸去。
撕心裂肺的惨叫响彻荒原。
萧峙回头才发现,他家晚棠竟然一错不错地盯着,眼神阴翳,没有半分害怕。
乖乖,他有点怕。
他家棠棠好像也没那么心慈手软……
晚棠要强,等萧峙差人把裴二郎抬走后,畅意地请萧峙继续教她骑马。
又学了足足两个时辰,俩人才打道回府。
武安侯府此时无比热闹。
裴府被处理了一番后,便被裴侍郎夫妇直接抬来侯府讨说法。他躺在一张宽大的春凳上,双眼蒙着布帛,眼珠的位置已经被血洇湿,脸色惨白,唇上血色全无。
“……肋骨断了两根,大夫说这双眼也保不住了,左耳也听不见……”
裴母抹着泪数落萧峙的罪状,听得老侯爷夫妇频频皱眉。
“听说都是这位冯姨娘挑唆,侯爷才会失了理智……”
萧峙冷笑一声,打断裴母的状告,轻蔑看向裴二郎:“你想死?”
裴二郎肉眼可见地抖起来:“母亲,不……我我,我没这么说,我……”
“你说了!”裴侍郎打断他的话,理直气壮地看向萧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