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峙等得不耐烦:“赛个马,想让本侯等到下辈子吗?”
裴二郎知道今日逃不掉,只能战战兢兢接过阿轲递来的缰绳——正是萧峙选的那匹野性难驯的马儿。
翻身上马后,裴二郎还是不敢侧眸看晚棠,只低声叨扰:“倘若我赢了……”
“赢了自然可以离开,若输了,便留下一双眼。”明明还是那般娇美的嗓音,这番话却冷漠到不近人情。
裴二郎吓得浑身一抖,难以置信地看过去,恰好和萧峙对视上:“一个巴掌拍不响,裴二郎你说呢?便以远处那块小山丘为终点吧。”
裴二郎吓得感觉有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脖子,呼吸越发艰难,浑身绵软无力,想逃却又没那个胆!
晚棠不等他回应,反手在萧峙掌心挠了下:“侯爷,开始吧。”
萧峙闲庭信步般,驱使马儿往前走去,待晚棠适应片刻才开始奔驰。
裴二郎恍然回神,惊恐地摸摸眼角,不住地在心底咒骂:你他娘的贱人,竟然想剜我的眼!
他心一横,咬紧牙关狠狠抽了马儿一鞭子:“驾!”
眨眼的工夫,他便策马赶超了晚棠他们。
晚棠有点儿焦虑,握着缰绳的手紧了紧,萧峙却气定神闲地将她小手握住:“不必担心,他自会被那匹马摔下来。”
这匹马烈,被他一路鞭挞,绝对不会乖顺。刚才特地指了一处山丘为终点,因为抵达山丘前有一处凹谷,裴二前面一程即使侥幸没摔下马,在凹谷也会摔跤。
话音刚落,前方裴二郎的身子果然开始歪七扭八。
呼呼的狂风在耳边呼啸,晚棠紧紧盯着前面那匹马,前世被裴二折磨的诸多不好回忆也一闪而过。
她就是记仇,前世的折磨她就是想报复!
后背贴着宽阔温暖的胸膛,晚棠一点儿也不害怕,试着拍拍马背:“好样的,咱们追上去。”
萧峙挑眉看看她,索性把缰绳和马鞭都交到她手里,改而握她腰肢。
晚棠反手就是一鞭子,马儿提了速。
“啊!”前面裴二郎到底没本事驯服那匹烈马,一个颠簸便狠狠摔下去。
晚棠的马儿就在两丈外,见状丝毫没有减速,就这样朝裴二郎冲过去。
裴二郎吓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连忙抬手护住头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