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爷,妾身知错了,妾身会好好帮伯爷打理伯府的!否则不是没人帮忙打理伯府了吗?”万姨娘抱住景阳伯的腿哀求。
景阳伯一脚将她踹开:“伯府离不得你了?日后就……就……”
景阳伯脑子转了一圈,抬眸看到晚棠,喜不自禁道:“就请冯姨娘代为管几日!我趁机琢磨琢磨以后让谁管中馈!”
他本就想认回这个女儿,如此示好,也能彰显诚意。
所以听到万氏的哭劝,他气得直接叫人把她拖走了。
晚棠推辞再三,才“勉强”答应。
试图躲避讨伐的管事,到底是当着所有人的面挨了一顿打,如此一折腾,伯府的下人们彻底老实了。
晚棠也没急着从万姨娘手里收对牌、账册等物,给她一夜工夫收拾烂摊子,毕竟狗急跳墙,她也没想整垮伯府,只想为六郎收拾出一个像样的府邸。
等晚棠料理完管事,景阳伯把晚棠请进她理事的那间屋子,挥退所有下人。
他盯着晚棠那张脸,再次想起他的巧娘,当即悲从中来:“孩子,我、我有件事要告诉你。”
晚棠眼皮一跳。
“晚棠,其实我是你亲爹!当年我与你娘情投意合,都怪夫人不容人……”
景阳伯一通哭诉,没有任何悔改反省,把所有过错都推到了亡妻身上。浑身上下,只有那两行眼泪稍显真挚。
晚棠听得恶心,不过他哭,她就也哭。
“夫人生前凶悍,谁都能理解伯爷的苦衷。以前伯爷不承受,我便不敢信,可怜我直到此时才知晓实情,这些年一直未能在伯爷跟前尽孝。”
“我虽然记不得以前的事,可每次看到伯爷都有亲切之感。儿时也羡慕三郎他们有伯爷这般俊朗风流的爹爹疼爱,可我一个丫鬟,哪里敢奢想呢?我什么都没有。”
“二姑娘出嫁时那么多嫁妆,这才是正经的伯府千金,我丫鬟出身,便是告诉侯爷我也是您的女儿,侯爷也不会信。”
晚棠只想先捞些好处,至于做不做回他女儿,回头再议。
昨日宋六郎已经帮她拿回儿时玩的弄器,有一个拨浪鼓内有乾坤,里面藏的那块玉便是当年景阳伯给的身份信物。
“真是个好孩子。回头我给几件铺子你傍身,如此方能弥补为父对你的亏欠。”景阳伯感动涕零,越发愧疚。
回头一定要多给她几间铺子,这般懂事,知道实情都不怨他,还懊恼没有尽孝。
父女俩哭了一会儿,晚棠其实一滴泪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