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妹妹,不过是一个养女罢了,弃了明珠捡鱼目,啧啧……”
“上流人物,果然做的都是下流事!”
季庭砚听着四周的议论,偏偏说话的人都躲在人群中,他就算是有气也不知道该对谁出。
这个时候,夜景宸又开口了:“季世子怎么不说话?”
其他人的话,季庭砚能够无视。
但夜景宸的话,他却是万万不敢不理会的。
“宸王殿下说笑了,我和谢知蕴的婚约,毕竟是长辈定下的,就算要退,也需要长辈同意才行,又岂是我能够做主的?”
不知道为什么,此时此刻,季庭砚却不想那么笃定地咬死,自己会退了和谢知蕴的婚约。
谢知蕴面色一冷,目光凌厉地看着他,冷声问道:“既然你不能做主,赏花宴当日,你为何那般笃定地说要和我退婚?”
“既然你不能做主,你为何三番五次地拿退婚来要挟我?”
“所以,你这是觉得,我之前心悦着你,所以就可以用退婚来拿捏我,让我任由你欺凌,辱骂了?”
季庭砚被她的质问逼得连连后退,第一次,竟是不敢和她对视。
只能无措地避开她的目光。
“季庭砚,回答我!”
谢知蕴猛然大喝一声,周身气势迫人,压得季庭砚苍白了面色。
“我……我也只是说说而已,又没有真做什么?”
季庭砚声音嗫嚅,心虚地看向她,眼神之中首次带上了哀求之色。
“说说?”
谢知蕴嗤笑一声:“季世子的说说,就是寒风凛冽的日子,逼着我下水亲手为你抓鱼!”
“季世子的说说,就是炎暑酷晒的天气,逼着我到宝严寺为你取清泉水煮茶!”
“季世子的说说,就是搂着谢雨薇,言语羞辱我,让我沦为全京城的笑柄!”
“这些,就是季世子所谓的说说而已?”
想想前世的她,因为才回到父母身边,才进入京城这个权贵圈子。
一举一动都格外的谨小慎微,生怕自己做错了什么,给谢家带来麻烦。
是以,即便心中明白,季庭砚这是在故意刁难自己。
却因为顾忌谢家,顾忌着婚约,处处忍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