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的路上,摔了一跤,幸好把它放在怀里,才没弄坏……”青州女有些心疼。
谢淮眼睛里翻滚着一些情绪,晦暗难明。
过了许久,见她快进气少出去多了,才嘟囔出一句,“有伤就去看大夫。”
青州女听完,像听到什么笑话一般,“我哪有钱看什么大夫?”
谢淮:“?”
她指了指油纸包,“这是我所有的钱了。”
“不就一件衣服而已……”谢淮不懂这样的贫困,在他眼里这只不过是区区的一件破麻衣。
小荷苦笑一声,喘着气道:“为你治病……花了六百钱;一件衣服……三百钱。沈公子……一两银子已是小荷攒了五年的结果了。”
谢淮每一个字都听得懂,可合起来却怎么也拼凑不出意思。什么叫一两银子,什么叫攒了五年?他身为皇族子嗣,平日里吃穿用度皆是顶顶精细,就算是检查军资,也是百两、千两、万两起步。
他猛然想到了什么,有种恍然大悟之感,“你是奴隶?”
小荷心知瞒不过,甚至就在方才,她已经感到了一阵杀意,才破罐子破摔全部讲了出来。
陛下早晚都要知道,她在赌,赌陛下会放过她。她死了,以陛下的身体,他也活不了。
久久地,谢淮盯着她沉默不语。过了半晌,才缓缓开口,“那该如何做,我该如何救你?”
小荷无声笑了,她知晓陛下暂时不会杀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