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如枝胸口起伏,她亦勇敢和谢淮对视,期待着谢淮的反应。

哪里想到,谢淮只是扶着额头嗤笑一声,“谢某只是在想,姑娘这番大仁大义的陈情之后,真正所图为何?”

只一句话,就把宋如枝逼得一怔。

一个谎言,往往会用更多的谎言来掩盖;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往往需要无数的“正义”来支撑。

“我……”宋如枝的手指绞着披帛,“我与庄小姐在洛京时是好姐妹。”

“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庄小姐苦苦在洛京等着殿下,殿下却在青州被人诱骗,另觅新欢。”

“殿下这样,可对得起庄小姐一片痴情?”

谢淮陷入了沉默,半晌只得一句,“我与那庄姑娘曾经很好?”

宋如枝见谢淮有所松动,连忙点头,“殿下与庄姑娘曾经海誓山盟,非卿不娶。”

其实当年,宋如枝与庄雨眠只有鹿池的一面之缘,六皇子与庄雨眠亦是低调之人,从未传出过任何爱侣传闻。

但反正殿下失忆了,她说什么也无从考证。

宋如枝被迫编织着心爱之人与别人的恩爱,说着说着,竟涌出了两行热泪。

谢淮:“……”

宋如枝最后是心满意足走的,无论谢淮理不理自己都没关系,只要搅动谢淮的心神,就有她高兴的了。

她这个人极度自傲,又极度自卑。

她自己不敢妄想与殿下发生什么,但小荷更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