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荷咬着唇,瞧了陛下一眼,细细嘱咐道,“那……那你一路上要戴好斗笠。”

别被有心人瞧了去。

“好了,知道了。”谢淮按下斗笠。

这是他头一次和她犟。

可他分得清好歹,她的关心,他不会不领情。

只是不想理她罢了。

谢淮别过头去,菱唇紧抿,故意怄气。

小荷也不好再说下去,让三小姐注意到陛下,就真的不好了。

她和一个丫鬟抱着君子兰,坐到了最后一辆马车上。

只是短短一段路程,心情已经不再是最初那般的意气风发,取而代之的是……如坐针毡,芒刺在背、冷汗直流。

她无暇顾及路边风景,只在想最近陛下到底是怎么了?

她总觉得陛下最近情绪阴晴不定,时不时化身哼哼怪,阴晴不定的;又时不时固执得像一块顽石。

更有甚者……小荷想到了前两天的晚上,那个刚刚出浴的陛下,像一只优雅的、急躁的、发情的大猫一般。

不停向她展示自己最为傲人的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