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的头发长得又长又多,仿佛绸缎一般韧劲里带着顺滑。

绞头发时,多少会碰到陛下的肩胛骨。

一开始小荷还有点不好意思,渐渐的,她被这雾气蒙蒙的安逸环境搞得睡意重新涌了上来。

“怎么了?”谢淮感到小荷的头,点到了自己的背脊之上。

“想睡了。”小荷揉了揉眼睛。

谢淮嘴角勾出了一丝自得又骄矜的笑意,“你且再等等。”

不愧他牺牲颇大的准备,她果真还是对他的身子感兴趣。

小荷打了打呵欠,“等不及了。”

真的,好困好累。

她加紧把谢淮的头发绞好,“阿松哥,现在我可以上床睡觉吗?”

她绞头发的手一用力,谢淮轻嘶了一声。

小荷吓到了,“阿松哥,弄痛你了吗?”

谢淮的头皮不痛,可他的心胀痛得厉害。

他回过头来,大手包裹她的一侧脸颊,“这么想,弄痛我?”

他的声音都沙哑了,桃花眼红通通的。

“我不是故意的的,我只是想……睡觉……”小荷连忙摇头。

又听到了那两个字,谢淮掀起嘴角,“嗯,好。”

小荷不明所以,以为谢淮同意她睡觉了,她竟真的走到床榻上躺下。

“等等……”谢淮坐到她身旁,笑意盈盈点了点她的鼻头,“看你猴急成这副模样,咱们还没喝酒。”

“什么酒……?”小荷的眼皮快要睁不开了,下意识问。

谢淮去拿了买好的酒与酒杯,他垂眸,灰翅一般的长睫下满是温柔,“合卺酒。”

他俩喝了合卺酒,就算是正式夫妻了。

这样他们俩就能名正言顺地交付彼此。

也是这样,她就不会再对他赖账,也不会将他无故抛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