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孙林苏醒的过程中,小荷神情柔和地摆弄着孩子们送的小人。

一个精致的草编男人,一个柔美的草编女人。

孩子们用了诚挚感恩的心思去编织,故而这两个小人都精致灵动。

她用只有自己听得到的声音,小声嘟囔,“这帅气的是陛下,这美丽的是贵妃。”

“我呢?”她自言自语。

摸出一个真正的丑陋草编小蚱蜢,“这是我啦。”

一对璧人在前面散步,丑陋的小蚱蜢只能在草丛里,默默看着他们。

这是小荷给自己的定位。

最近过顺的日子,令她的心有点飘的。她不能这样,她要谨记身份,谨记地位,谨记和陛下之间天堑一般的鸿沟。

陛下对她的好,只是对下属的恩威并施,她却不能志得意满,更不能得意忘形。

就在这时,孙林醒了过来,定定地看着她。

“怎么了,还疼吗?”小荷问道。

孙林的脸被包裹得严严实实。

只露出一双眼睛,那般悔痛,仿佛从地狱里爬出来。

过了很大半天,她才讷讷说了一句,“对不起……”

“说对不起有什么用……?”小荷反问。

孙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