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好不容易有闲适的时候,竟这般怡然自得、其乐融融。

谢淮嘴比较坏,有一句没一句,逗得小符这个小孩子直跳脚。他装作不经意地,桃花眼轻斜,偷觑小荷。

一觑之下,谢淮的好心情瞬间化为了乌有。

小荷正趁着空隙,一杯又一杯地,喝着那袁大厨给的忘忧仙。

每次都满满一杯,喝得满脸酡红也不见停。

她到底在忘哪般的忧?

谢淮用膝盖也能想到,她还在为大马那个蠢男人愁伤。

这般的认知,令谢淮全程都沉了眉眼。

即使小荷喝到大醉之时,手里还不忘给他那盘鱼细细地挑刺。

小符也喝到迷迷糊糊,见自家的小荷姐在给丑男人挑刺,哇地就大哭了起来,“小荷姐,别给他挑了,给我挑,给我挑!”

谢淮翻了个白眼,“你这一盘鸡,长个鬼的刺啊?”

最后小姑娘自己爬出了配所。

谢淮眼看着她自己摇摇晃晃爬回了自己的小屋子,才嘭地一下关上了门。

回过头去,他的小荷在昏灯下,还埋着脑袋,在那里戳醋鱼。

“还在挑刺呀?”谢淮走过去,轻声问道。

小荷喝得意识模糊了,小狗狗一般点头如捣蒜。

谢淮的大掌慢慢抚过她的发梢,停在她的头顶,“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