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想着,他再也支撑不住,一头栽倒了下去。
张大夫看到这个壮硕的身躯倒下,反倒松了口气,他好歹劝活了一个存了死志的人。
那边祝妹醒来,一时没看到大马,心头慌张。
她急急找来,见大马躺在柴房的垛草上昏迷不醒,一张英俊粗犷的脸已经毁得面目全非了。
“这……这到底怎么回事?”祝妹惊疑不定。
就算府内她的名声已经尽毁了,可在府外,她依旧端着一副娇柔模样。
她嗓音颤抖,泪水涟涟地奔向大马,“张大夫,是谁将我相公,伤成了这副模样?”
“我怎么知道?”张大夫耸耸肩。
“可他一直跟您在一起呀……”祝妹柔弱的声音里,带着几不可闻的埋怨,“张大夫医者仁心,总不可能坐视我丈夫被打,而置之不理吧?”
“啧,世间是总是变幻无常。我这双眼睛啊,看到了是谁打的,又像是什么都没看到。”
“比如,我在祝姑娘篮子里塞了一支野山参,隔天就变成了祝姑娘自己到山上挖的。”
“你看这野山参到底是怎么样来的,谁也说不清。就像你丈夫,到底是被谁打的,谁又说得清呢?”
“你说对吧?”张大夫斜眼看向祝妹,眼神里全是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