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刚刚洗完了澡,只在胯间系了个围挡,宽背、阔胸、公狗腰,每一块漂亮的肌肉纹理都在月色下若隐若现。

还未擦干的水滴,顺着矫健的手臂,滑落到腰腹纵横的线条下去。

“虎子睡着了吗?”他的嗓音,是泠泠玉石的敲击,低沉而悦耳。

小荷听得浑身一酥,“还没有,他喜欢熬夜。”

“这个给他,当做赔罪。”从里面摸出一个稻草做的娃娃来,“我编的,给他玩玩就睡着了。”

“不亲自给吗?”小荷接过,发现那娃娃编得甚是精致。

“不了。”谢淮苦笑了一下,“告诉他,就说之前是谢叔叔不对。”

虽是她的孩子,可那是她和情敌生的。

谢淮还要再自我纾解一段时间,才能心平气和地面对他。

小荷颔首,笃笃笃跑回去,把小稻草人塞到虎子手里,虎子果然乐得嘎嘎笑。

小孩子的喜乐,都是很简单的。

虎子暂时放下了自己的木头小老虎,好奇地玩起了稻草人,玩着玩着……

竟真的呼呼大睡起来。

小荷与小符两人对视一眼,都大呼神奇。

她回过头来,但见那人围挡的一角布料——他还在门口守着。

“可以……跟我走吗?”小荷跑过去,就听见他发出了邀请。

这是他头一次,他征询了她的意见。

她抬头,就见他夜色里那双映着光的瞳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