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夜里,男人从驿站二楼的窗户翻窗进来。

月光下高大的身影,别扭地注视着眼前身着衾衣、熟睡过去的人儿。

这是他头一次见她身着寝衣的模样,她之前与他放浪的那几日,从未着过片缕。

他只需轻轻一搂,便能搂过满手温香滑腻。

原来……她身着素衣的模样,也这么该死的好看。

单色的素衣衬得她皮肤愈加白腻,往上看去——

粉唇润泽,睫毛弯弯,眼角下的泪痣在月光下韵味十足。

渣女长相,勾人心魄。

谢淮嘴角嘲讽一笑,不再看她,翻窗而出。

…………

第二日,晨起,谢淮一人上了车。

行军队伍已经准备好了,亲卫看着前车的马匹闲得摇尾巴,不由凛了心神,前去询问谢淮:

“将军,出发么?”

谢淮盘腿坐在车内,骨节分明的长指摁着太阳穴,听到亲卫的话,他狼眼微睁,沉沉问道:“所有人都装点好了?”

亲卫被他的气势所慑,提起心神,“回禀将军,是的!”

这位亲卫,刚好便是那天给燕别山送信的。

他相当于谢淮身边的亲卫头子,那几日将军在太守府别院之中胡天胡地喊的水,也是他吩咐太守府剩余的仆从们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