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要跟她讲,“还记得,谢师弟昏迷时,嘴里含着的那个小荷包吗?”

小荷点点头。

“里面放着你和他的头发,你是……他的命呀……”

“那是庄……”小荷说不下去了,她不能再骗自己,泪水憋在她的羽睫上。

原来……那人的爱意,在很久以前,就这般将她肆意包裹。

是她傻,是她自卑,她到底没有看清。

“你和宋如枝的交易,是不是就差一个承诺了?”张文渊又是问道。

小荷又是一怔,猛然看向张文渊——

“之前在临西客栈,我已通过云锦知晓了。”张文渊悠然答道。

小荷捂住了嘴,没有人能懂那种可靠。就像一个身处大海之中的人,张文渊递来的不是浮木,而是直接一座小岛。

既然张文渊先挑破了,也不算她不守规则泄露了。

小荷放心大胆地哭了起来,像个有状可告的孩子,向他倾诉着眼前的两难局面:

“我与宋如枝交易了三个承诺,她一个比一个过分。第一个便想下药欺负谢淮,不成之后,第二个又要我离开谢淮。”

“她看不得我跟谢淮好,以谢淮的命威胁我,逼我喝下那碗药;又以小符的命威胁我,逼我必须留在府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