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华妃娘娘请安。”富察贵人哪里还敢应答,连忙行了一礼说道。
夏冬春如梦初醒,转身过来正好看到年世兰过来,连忙行礼,“给华妃娘娘请安,嫔妾……”
想要解释,但一句都说不出来,她的大脑并不足以应付现在的状况。
“编排本宫称病欺君,这算不算以下犯上呢?”
年世兰来到一旁坐下,目光扫过面前行礼没有起身的两个人,悠悠开口说道:“颂芝,送夏常在去景仁宫,将刚刚她说的话告诉皇后娘娘,问问她夏常在以下犯上,该如何处置?”
富察贵人听的额头直冒冷汗,她知道年世兰轻飘飘的一句话,已经注定了夏冬春不会有好结果。
年世兰刚在景仁宫说皇后不自己处置余莺儿而失了圣心,现在若是还不处置夏冬春,在皇上那儿可就彻底失去了皇后的权威。
所以夏冬春只会被重罚,绝不会被轻饶了。
眼见几个宫女将夏冬春半拉半推的带走,富察贵人不由的咽了咽口水,“娘娘若是没有别的吩咐,嫔妾先告退了。”
“退下吧。”
不到傍晚,皇后娘娘便让人通传后宫,夏常在以下犯上,赐了一丈红,迁出延禧宫。
“奴婢偷偷去看了,那些太监可是下了死手的,只怕已经是筋断骨折了,人已经废了,就算是不死以后也站不起来了。”
颂芝把最新打探出来的消息告诉年世兰,“娘娘为何不亲自处置了夏氏,也好在后宫中立威啊。”
“本宫就是想要撕下皇后伪善的面具。”前世她的确是亲自下命给了夏冬春一丈红,人人都说她歹毒狠心,现在是一向和善的皇后下命,这名声也该让她背了。
晚上,雍正没有翻牌子就来了翊坤宫,但却只字未提夏冬春一事,只说皇后近来身子不大好,想要让她协理后宫。
“臣妾今日去景仁宫请安,看皇后娘娘身子还不错,不会因为赏了夏常在一丈红,心里过意不去这才病倒的吧?”
“夏氏不安分,皇后只是在用她后宫之主的权利来惩治而已,再说她也并未亲自看着行刑,还不至于胆小至此。”
年世兰说的是心善,雍正却只说胆小,对于皇后处理余莺儿那件事情他的心思从未对旁人说过,但年世兰却知道,此时已经将年世兰当成他的知心人了。
“喵”
年世兰怀里的猫叫了一声,对着雍正扑了过去,猝不及防的一爪子过去,撕烂了雍正的衣袖。
“皇上恕罪,这小家伙顽皮的很,它是在皇上闹着玩儿呢。”年世兰把重新跳回她怀里的猫抱紧,“皇上还是快些回养心殿换身衣服吧,乍暖还寒着凉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