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华长公主冷了声音:“谁说本宫厌恶落儿的?”
永安侯看向了陈梅,听到的人,也都看向了她。
陈梅只能硬着头皮,上前一步,跪下认罪:“长公主息怒,是臣妇听岔了。”
静华长公主冷声训斥:“堂堂侯府夫人,竟像长舌妇乱嚼舌根,妄自揣测本宫心思,以下犯上……”
江离落走到她身边,温声求情:“夫人也不是有意的,还请长公主轻罚。”
根本就没打算罚人的静华长公主,淡淡撇了她一眼,便冷声吩咐:“念你初犯,又有落儿求情,那便掌嘴二十!”
随身宫女走到陈梅面前,说一句得罪了,便挽着袖子,扬起手就用力打在陈梅的脸上。
陈梅咬着牙,吭都不敢吭一声。
二十个耳光子打完,她也只能把血水往肚子里吞,还只能谢恩:“谢长公主。”
静华长公主:“你应当感谢落儿,是她替你求情。”
让她感谢江离落,比吞血水还要苦。
但陈梅也只能憋屈的低头跟江离落道谢:“多谢落落替我求情。”
江离落弯着眉眼浅笑:“不客气,夫人年迈,耳背听岔了也正常,下次不要再犯就是。”
陈梅拽紧了帕子,牙龈都快咬碎了。
静华长公主对江离落说:“日后在侯府受了欺负,便派人到公主府说一声,可别让人欺负了去。”
江离落:“好。”
静华长公主又说:“认亲宴的请帖做好了,你亲自送到公主府。”
江离落:“是。”
听她简洁的回复,静华长公主生气的扯了扯嘴角,也不知道说两句好听的,要不是看那双眼睛像楼朝夕。
这根无趣木头,都懒得理会。
长公主想了想,又去敲打裴承庆:“身为皇子,却口无遮拦,以貌取人,丢尽皇室颜面,回去抄十遍诫皇训。”
姑母开口,裴承庆哪敢不从,也只能憋屈的低头:“是。”
静华长公主走了,把霍九枭也给叫上,免得留下打江离落的主意。
出了王府,永安侯有种走出地狱的感觉。
他问江离落:“你没得罪景昭王和长公主?”
江离落很诧异的摇头:“我谨记侯爷的吩咐,要谨慎行事,不要给侯府惹事,又怎么会去得罪景昭王和长公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