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静华长公主外,众人纷纷屈膝行礼。
“参见景昭王。”
江离落抬头看向荷塘对面,京城贵公子都在,可她一眼只看到坐在轮椅上,风光霁月,像镀了一层月光的裴言弃。
裴言弃冷然看了过去,却对上江离落那一双清凌凌的凤眸。
他们只相隔荷塘的距离,却只能遥遥相望。
相望不相识,更不能相认!
裴言弃定定的盯着江离落的凤眸,看了一瞬,便移开眼。
他声音冰冷陌生:“本王只是同大家一起赏荷,投壶射箭,不必多礼。”
江离落垂眸,虽然不意外裴言弃不认得她,可当他看她的眼神,那样冰冷陌生。
她还是难免的失落,心中悲戚。
她甚至觉得自己有点可笑,为何总觉得裴言弃是个例外,和天下人不一样的例外。
静华长公主顺着他的话,说下去:“儿郎们吟诗射箭,姑娘们也弹琴起舞,衬托美景,甚好。”
这就是展示才艺了。
御史大夫吴大人的女儿,吴嘉怡起身:“那臣女便献丑,题诗一首。”
有了吴嘉怡的开头,后面贵女们便也不矜持,纷纷展示才艺。
荷塘对面的儿郎们,也是射箭,吟诗,投壶,展示拳脚。
一时间,便热闹起来了。
首辅嫡子霍九枭刚投完壶,全中壶心,本就风流倜傥,又穿一袭红衣,一把折扇,惹得水榭里姑娘,频频投来目光。
他冲姑娘们抛眉弄眼,看她们害羞的低头,然后又忍不住红着脸抬头偷瞧他。
霍九枭很满意,但看到江离落至始至终都没看他,遗世独立的样子,引起了他的注意。
他把手放在轮椅的推手上:“景昭王,那个戴面纱的是哪家姑娘,竟然看都不看本公子的美色,倒是有趣的紧。”
裴言弃抬眸看江离落,冷然开口:“本王不知。”
永安侯赶紧上前回话:“回王爷,那是下官的养女,家中行二,江离落。”
裴承庆听到那是江离落,惊诧了一下,然后冷哼了一声。
和霍九枭说:“本皇子知道她,是投奔永安侯的族亲,我去找晚晚的时候,看她可怜,便给了两分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