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梅皱着眉:“说的有理,一丁点机会都不能给她,娘自有安排。”
她转身吩咐贴身丫鬟,给江离落送东西。
前院的丫鬟仆人,很快就到落日院伺候。
永安侯又让人给她送了一对南海的珍珠耳坠,一副白玉百合的头面。
一瞬间,永安侯对江离落的看重,她狠辣惩罚丫鬟的事,传遍侯府。
下人再也不敢轻视她,做事十分敬心。
陈梅送了一套海棠色的衣裙,还有各种老气过时,但都是纯金做成的头面。
碗莲看着这衣服和首饰,直犯难:“衣服是好看,头饰也好看,可款式未免老了些,您都还未及笄呢。”
这大片海棠穿在江离落的身上,再那些纯金的头饰,那真是能让她一下子老了十岁,还会被说上不得台面,跟暴发户一样。
江离落拿起那件海棠色的衣裙,低头细闻了一下,淡淡的蔷薇花香。
她勾了勾唇:“就这件衣服吧,不用簪子了,就用发带简单的挽发就好了。”
在衣着上,陈梅不敢动手脚,怕人说她苛待了江离落。
江离落梳妆打扮好,带着碗莲出门。
经过珍宝阁,听到江清晚狠砸东西的声音,砸一个骂一句贱人。
碗莲唏嘘:“从前大小姐只是娇蛮任性了点,哪有这般疯癫过。”
江离落勾唇冷笑:“不过是之前千娇百宠,顺风顺水,无人给她添堵,今后……”
让江清晚更疯的事,还多着呢。
到了前院,永安侯和陈梅已经在等候了。
江离落屈身行礼:“爹,夫人。”
永安侯抬头看江离落,受伤的眉心用花钿描了一朵红梅,栩栩如生,蜡黄的小脸敷了粉,也白了三分。
加上那一身海棠色衣裳,一头黑发只用简单的红色发带挽着,娇俏的像枝头绽放的海棠,冷冽的气息又像寒冬腊梅。
恰到好处的美,让永安侯一瞬间,像是看到年轻时的凤氏,看得他有些恍惚。
语气都不由得温和下来,关心的看她眉心:“伤口画了花钿,会不会疼?会不会留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