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带着李嬷嬷往自己的禅院走,实在是不知道玄清为什么执着于劝她放下仇恨。
“难道是那老和尚看出了什么?”姜月梨低声轻语,正小声嘀咕着,那种恍若被人紧盯着的感觉再度来袭。
姜月梨脚下一顿,扯着李嬷嬷将人拉到了自己的身后,目光死死地盯着后方的路口,手已经垂了下去。
“谁在那?大半夜的装神弄鬼,滚出来!”
姜月梨一声断喝,正欲动手,一个哆哆嗦嗦的人影就从路口挪了出来。
“三,三姑娘,奴婢不是有意冲撞你的,奴婢只是路过……”
看着来人,姜月梨心头一沉,“春喜?你怎么在这?”
春喜终于从暗处走了出来,一看到姜月梨膝盖一软,扑通一下就跪在了她跟前。
“三姑娘,奴婢实在是没别的法子了,求姑娘你高抬贵手,把四公子放了,让奴婢把她带回去吧,若是今夜姨娘见不到四公子,奴婢这条命就保不住了呀!”
姜月梨听到这话,若有所思地笑道:“姜晏礼是自己出的府门,缠着我母亲上的马车,怎么听了你这话?反倒是我们母子二人强行把他掳上车的?”
此时的姜府,海棠阁。
柳姨娘正坐在桌案前哭的梨花带雨,她大半个身子就像是没骨头一样,靠在姜鹤年的怀里,人已经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了。
“老爷,妾身是真的不知道自己到底在什么地方得罪了姐姐,如今,妾身就这晏礼一个孩子了,若是真被夫人抢了去,妾身也不活了……”
姜鹤年早在下嘲的时候,就听见了柳姨娘大动干戈,闹着要让人出去寻姜晏礼的事情。
可他压根不想管,更不想掺和进后宅的那些糟烂事儿里。
就在他准备找个由头去宅子外住的时候,就被柳姨娘找上门,三两杯酒下肚,他就再次被怀里的人迷了心窍。
温香软玉在怀,再想到程氏这些天阴阳怪气的冷淡,姜鹤年越发觉得柳姨娘可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