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完,不等他反应,主动侧头含住他的喉结,或轻或重地吻了起来。
……
次日,冷青不到七点就醒了,她看着身侧还在熟睡的男人,用手指描摹着他的轮廓,怎么看都很喜欢。
冬日清晨的被窝格外舒服,她拿来手机准备刷一会儿,刚点开屏幕便看见微信上白英发来的信息。
白英:「他不接我电话,你可以让他回我一下吗?」
白英:「冷小姐,算我求你。」
最后一条消息是发来的一张相片,凌晨一点左右发来的,点开放大,是阿信四年前在上海检查眼睛时的电子档诊断书。
冷青看着上面的诊断文字,视力在一定程度上会受到不可逆的下降直至彻底失明。
冷青脑子里嗡嗡的,又确认了一下诊断证明上的时间,是四年前的八月份,也就是车祸后的一个月左右。
她眼神复杂地看看身侧还在熟睡的男人,看着他此刻阖着的双眼,在心里安慰自己,一定是假的。
一定是假的。
阿信的眼睛那么好看,怎么会……
她目光忽然看见床头柜上的眼镜盒,她下床去,顾不得穿鞋,走到对面,拿起眼镜盒,轻轻关上了卧室的门,走到窗边,打开眼镜盒,取出其中的一片镜片,将镜片拿到很靠近自己眼球的位置,透过镜片看了一眼。
虽然没有放进眼睛里,不能确定这薄薄的镜片到底有多少度,但可以肯定的是一定不止一百度。
他为什么要骗她呢?
她想起每次说起眼镜时,他心虚躲闪的样子,又想起上次在巴林镇,她拉着他去配眼镜时,他莫名的十分抵抗。
是了,他显然是有事情在瞒着她。
如此一来,白英发给她的那份诊断书很有可能就是他的。
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