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北仍闭着眼,靠着车壁,沉默不语。
“上元节那日……”
“我会安排。”
“谢谢你,慕北。”
“叫我将军。”
“是,将军。”
回到将军府时,已是子时。
净房早已备好了热水,只待慕北回来后沐浴更衣。
趁小柒和小落在浴池那边服侍慕北沐浴时,虞笙笙悄然来到了慕北的书房。
太子魏修己给她的那个香囊,虞笙笙知道慕北放在了哪里。
她翻出那个木匣子,从香囊里拿出了那瓶毒药,最后又香囊和木匣子放回了原位。
深夜。
虞笙笙躺在床上,脑子里一直回放着两人在宫内那几欲擦火的缠绵。
她捂着发烫的脸,当时的心跳悸动记忆犹新。
就突然很好奇,慕北是否也对她虞笙笙动过心呢,还是他本来与任何女人都能那样亲昵?
脑海里想象着慕北与其他女人亲昵的画面,虞笙笙的心就好像被人揪着一样地,酸疼酸疼的。
虞笙笙很难定义,她与慕北现在到底算什么?
他们亲吻过,在雪夜里拥抱过,一起死里逃生过,也同床而眠过。
她当慕北的面脱过衣裳,也给慕北脱过衣服疗伤,他们一起在浴池里亲吻过,也在宫内缠绵厮磨过。
她与慕北之间的界限,似乎早就模糊说不清楚了。
是仇人?
却有了仇人之间根本不会有的暧昧。
是两情相悦的男女?
可他们之间却隔着家仇,谁都不该、也不会倾慕于谁。
以后要如何面对慕北,该怎么待他,虞笙笙斟酌了许久,也未想出头绪来。
而慕北从浴池里出来后,便又来到书房,在家人的牌位前跪坐了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