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虞笙笙眼尾嫣红,呼吸微喘,她羞涩地垂着头,却仍无法掩盖那泛着艳丽之色的迷离面容。
瞧着魏修己那极其精彩的表情,慕北心中大快,得意的笑就像是在脸上生了根,看得魏修己火上加火。
魏修己暗自沉了口气。
他微扬下颌,半垂眉眼,以一种睥睨众生的姿态,瞧着慕北。
“慕将军,今日乃我姑姑长公主举办的赏菊宴,适才那般行径,怕是不妥吧。”
慕北再次作揖谢罪,“只怪长公主府的酒醇香浓厚,微臣不由多饮了几杯,再加上......”
他捏着虞笙笙脖颈,轻轻一拉,重新将她拉回身前。
勾起手指,轻浮地刮了刮虞笙笙的下颌。
“再加上,微臣的贱婢实在生得太过美貌,一时把持不住,便在此浊了太子的眼。”
魏修己气笑了,他知道,慕北这是在同他挑衅。
可他仍不失太子威严,故作云淡风轻,“慕将军,刚入都城不久,别怪本太子没提醒你,在这都城里,说话做事别太嚣张,否则,哪天都不知道自己的项上人头......是怎么没的。”
慕北笑容狂野,行礼作揖却是规规矩矩,“多谢太子教诲,微臣......定当谨记在心。”
视线再次落在虞笙笙的脸上,魏修己淡声道:“笙笙,你我的婚约已被父王取消,以前送给我的信物,自当归还与你,可否借一步说话。”
虞笙笙习惯性地迈步欲要跟去,却被慕北死死地捏住了脖颈。
慕北低头看着指尖下那洁白如雪、滑嫩如绸的细颈,摩挲着被他捏红了的肌肤。
他音调缥缈清浅,威胁的口吻丝丝入扣。
“虞笙笙,你忘了吗,你是谁的奴婢?”
虞笙笙杵在那里,进退两难。
一个是当今太子,一个是拿他父亲作为要挟的仇家,听谁的和不听谁的,怎么选择都是个错。
虞笙笙两相权衡,做了决定。
她微微俯身作揖,如以往见到太子那般温顺恬静,大方得体。
“太子殿下,今时不同往日。如今笙笙已不再是从前的尚书千金,区区一个贱婢,又是罪臣之女,实在不便与太子单独讲话,只怕会牵连太子,有辱太子身份。”
“既然如此......”,魏修己从腰间束带上解下一个香囊,递给了虞笙笙,“那就在这里直接还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