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拔澈?怎么是你,你怎么会在珉朗,而且会在将军府?”
拓拔澈没有其他的意思,也只是来这里看看她而已。哪怕只是一眼,可是看到南韶煜离开,又忍不住想来找她见一面。而现在自己心里的这个想法已经落实了,因为柳茹意此刻就在他的面前。
“听闻珉朗宫变,你现在是珉朗太后,就想来看看你是否一切安好。”
柳茹意不知道如何开口。也不知道如何接话,只觉得有些尴尬。
“还好,一切都还好。”
拓拔澈也顺着她的话点了头说道:“是,今日一来确实觉得你一切还好,这样我也就安心了。”
来的那么匆忙,去的也依旧匆忙,前脚在自己的面前,后脚就不见了人影,柳茹意却待在原地微微一笑。她知道拓拔澈还没有离开,只是不想让她看见他罢了,于是喊道:“不管怎么样,我们都要好好的,曾经的你对我有恩,我不会忘,但是你对我的情义,我只能说声抱歉,因为我已经有南韶煜了,而我的心里或许再也无法容得下另一个男人了。”
回来的南韶煜此刻就在她的身后。柳茹意并没有察觉,而是一心为拓拔澈顺着她的心里话,可是这话却让南韶煜的面色逐渐发生了变化。
等柳茹意一回头,便看到南韶煜此刻就在自己的身后,才发现,拓拔澈突然消失不见的原因是因为什么了。
客栈里面有男有女,不过大多都是奇形怪状不是珉朗本地之人,所以拓拔澈每次来珉朗都会选择这家客栈,不会那么引人注目。
拓拔澈刚从将军府回来不久,一坐下,连茶都没来得及替自己倒,冷延便冷着个脸进了屋子。
“失手了?”
拓拔澈淡淡一句,这个结果他其实早就猜到了。苏汀此人诡计多端,一生仇家无数,现在待在柳茹意的身边一直在珉朗皇宫里不出来,也好在是一个保身之计。他又怎么会轻易错失自己这么好的机会呢。
“嗯”
冷延突然想到苏汀刚才的话,于是急忙说道:“对了,小主,大宛王宫里的那个南韶煜是假的,并且那个假的南韶煜已经死了,而且林婉仪似乎还不知道这件事情,以为南韶煜真的死了,并且大宛现在招兵买马,并已经开始联盟厄耶,看来是要开始有所动作了。”
见拓拔澈脸色并无太大的变化,冷延不解地问道:“小主已经知道这件事了?”
“嗯,今日我们看到同珉朗太后一起下了车轿的那个男子就是真正的南韶煜,这件事都在他的计划之中。苏汀既然铁了心的想入珉朗皇宫,那便由他去吧。熟不知珉朗皇宫也不是那么好待的。”
“原来莫渊就是南韶煜。”
将军府的大门前突然多了一条血迹,从门口一直蔓延到了内屋。柳茹意看着地上的血迹,然后顺着血迹走了过去,推开门才发现,苏汀满身是伤,正光着膀子,自己单手替自己艰难地包扎着伤口,由于疼痛,使得他满脸的汗珠。
将军府屋子外面有人监视,这件事情已经被南韶煜察觉,南韶煜带着人前去察看。
“你怎么受了这么重的伤,你受了这么重的伤为何没人来通知我一声”
苏汀光着膀子,本来有些不好意思,但是他没想到柳茹意也从小就是混在柳钦岩,柳家军那些男人堆里长大的,所以对这种情况早已经司空见惯了。
柳茹意二话不说直接上前,替苏汀察看了一下伤口,最后捏着他的下巴看了一眼他的脸。
“好在这脸上的伤口不深,所以不会留下疤痕,但这身上的疤痕是自然靠我给你去不掉了”
柳茹意仔细地替苏汀将所有伤口一一上了药,然后再包扎好。
苏汀突然心里有一种很莫名,自己也说不上来的感觉,他看着这个还在为自己包扎伤口的女人,居然心会跳的这么快。
从小到大,自己是一个孤儿,被师傅收留之后,一直学习医术,可是自己从小就是靠不正当的手段来吃饱活下来的,即使师父待苏汀很好,但是自己依旧不会信任别人,也一直学习毒术。
从小到大自己受过无数次伤,不过都是已经忍着痛简单处理,从来也不会有人会关心自己,可是柳茹意,她并没有刻意将自己作为外人,有时候脑子很笨,有时候又很聪明,而她却是唯一一个关心过自己的女人。
“你想什么呢,想的这么入迷,好了,你全身伤口都处理的差不多了,待会我让若雪吩咐下人给你弄些补血的汤来。死不了的。不过,这伤口也处理好了,现在你是不是能够说说你这一身的伤是从哪来的呢?”
处理好了伤口的柳茹意也不忘正事。她蹲在苏汀面前,像及了兴师问罪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