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字铿锵,打在她的心里,波涛汹涌。
“当真要入宫,那日她只是追逐萤火虫才到的那儿,并不知道我们要谋反。”和云靖一字一句的说着,眼睛却望着锁住秋屏的那座阁楼,窗户门楣都被封得死死的,逃,成功的几率为零。
秋屏,原谅我的自私与懦弱,天涯茫茫,与卿陌路。
“让她入宫吧。”冷漠忧伤,没有一丝温度,转身,离去,一切皆成为空白。
而,这个夏天,却才刚刚开始。
入宫那日,京城下了一场小雨,青石板街被浸润的光鲜亮丽,更显得那香车宝马,绫罗绸缎无与伦比。
云和靖就那样望着马车越走远远,而马车里的秋屏早已泪湿衣襟,将军,再相见,要尊我一声娘娘,而再也不是姑娘。
“娘娘,又在想以前的事情了。”有嬷嬷挑开珠帘,走到秋屏的身后,叹息着说道。
“想又有什么用,一切都已经过去了,什么意义也都没有了。”女子转过身,锦衣华服,四十几岁的年龄,眼角有了很鲜明的鱼尾纹,脸色也不是很好,看起来有点憔悴。
东渚帝虽爱喜乐,却也只是个十六岁的孩子,秋屏比他大两岁,所以,他总爱追着秋屏问东问西的,一声一个“屏姐姐”,比谁都叫的亲。
“世人都说秋家子女,个个知书达理,出口成章,不知屏姐姐能否也学学古人七步成诗?”东渚帝探着脑袋,问身边正在看书的女子。
时间过得真快,转眼已过半月,他待她好,她心领,有时,她也会忘了世间有云和靖这么一个人,皇帝还是一个小她两岁的孩子,她无心哄弄,正欲寻找毛笔,手触到了烛台,笨重的烛台倒下,正砸到了东渚帝的脚。
“哎呦。”东渚帝一声惨叫,引起了她的注意,他捂着脚,一边惨叫还一边絮叨:“屏姐姐做不出来也不要谋杀啊。”
她抬起头,“扑哧”一声笑了,那些皇上恕罪之话全都抛到了九霄云外,因为东渚帝那样太不像高高在上的皇帝了,倒像离她很近的亲人,好像又不是,到底是什么呢?
那时的秋屏实在是猜不透,等到她猜透的时候,却发现事情远远的超出了她可以预想的范围。
“歌儿在西昭过得还好吗,吃的惯那里的饭食吗?”秋屏说这话的时候,眼睛里有着属于母亲一般的慈爱。
“放心吧,皇后娘娘,太子好着呢。”说起她们家里的太子爷,嬷嬷也喜上眉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