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磨蹭蹭的人去哪了?”月遗寒呢喃一句,然后把白蝶抱到离难床边,“小东西,你别哭了,他真的没死,我不骗你。”
白蝶小声的抽泣着,试了试他的鼻尖,悬着的心终于放下,虽然气息微弱,但还有命在。
“你们要是还在这里碍手碍脚的,用不了多久他就真的死了。”这时门后传来郁闷的声音。
“你怎么到门后去了。”
程子骞瞪了他一眼,“这位姑娘,可否先让我给他施针治疗。”
白蝶让开地方,光着脚的站在地上,恍惚的看着离难。
“还请公子救他一条性命,日后白蝶愿倾尽所有为公子鞍前马后。”
“我为医者,救人乃是本分,姑娘不说我也自当尽力。”就算他不想救,月遗寒那厮也必定会缠着他。
白蝶冲着他感激一拜,然后赤着脚到门口守着。
“小东西,你对他似乎特别好。”
白蝶摇摇头,她对离难才不好,如果好的话他怎么会满身伤痕,又怎么会生死攸关的躺在那里。
从小到大她没有母妃的陪伴,父皇又经常忙于政事,陪着她的只有离难,那个初见时稚嫩陪她玩闹成长的冰冷少年。
“放心,程子骞的医术在四国里也数一数二的,你的离难救活的。”
“谢谢你,月遗寒。”
他还是头一次听人谢他,以前都是害怕他、诅咒他。
那只小蝙蝠也不知从哪里钻出来,飞到白蝶的面前,吱吱的叫唤着。
白蝶把手掌停留在半空,蝙蝠轻车熟路的蹭着她的手,好像在安慰人。
“我没事。”她还要在这里等着阿难。
月遗寒好看的眉宇紧皱着,“你的身体也经不起折腾,如果不想离难醒来看你病倒就赶快回去休息。”
白蝶沉默了一会,有些不放心。
“本教主不会他死的,”月遗寒信誓旦旦的又说:“如果真有个什么万一,本教主拿命赔你一个离难。”
她拗不过月遗寒,只好先回房里,走到半路又转回来。
“没有万一,阿难能救过来,你也会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