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感受到心痛。

阿莽扭头盯着大猫，大猫立即如同犯错的孩子，低着头，耷拉着耳朵，一双眼睛可怜巴巴看着阿莽，祈求原谅。

“你走！你赶紧走！”看见你就心烦。

懒散。

扶不上墙。

浮尘见到阿莽发火，猫头低垂着，前爪子交叉移动，非常听话地转身就走。

大猫走后，白泽出现在山道上，看着低头垂视修炼宝地的阿莽，扇着白扇，笑道，“怎么了？”

明知故问。

阿莽翻白眼，叹气，“十只橘猫九只胖，还有一只压塌炕。”指着地面，“把老子的“炕”压没了。”

他都不是完全真身出现，变作人形更是提起一口气，保持身轻如燕。

这家伙，真皮真肉，还敢直接往上跳。

哎。

阿莽心境苍凉，根本不知道自己干得什么事。

白泽来了兴趣，笑着追问，“你居然还觉得它是猫？”

阿莽立即看向白泽，目光冷淡。

白泽笑说，“你有没有想过，它不是猫？你有见过这么能吃的猫吗？”

阿莽反问，“你知道猫妖的习性吗？你养过猫妖吗？怎么知道别的猫妖不是这么能吃？不是说半大小子饿死老子，小孩子就是要吃吃吃才长身子。”

白泽笑而不语，知道阿莽是将小家伙当做自己人护着了。

话不投机。

阿莽转身，坐在另一半岩石上，继续修炼。

夏天了，浮尘又想去吃河鱼。

阿莽拉着马一般的大猫走出森林。

森林要养不起了。

再霍霍，明年真就没鱼了。

他带着浮尘来到山涧。

巍峨耸立的大山之间，形成了纵深狭长的山涧，河水冰凉，生长的生物里也有远古时代的遗留物种。

这也是阿莽最喜欢的地方，可以变作完全形态的真身潜入其中遨游。

水底到底有多深，阿莽自己也不知道。

他曾潜入过，但是山峦之下的石洞一个接一个，一层接一层，进入里面，即使有夜视能力也看不见。

那里，没有一点光。

活水不断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