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忘记了。”安歌轻声道，“其实那时候我就该跟你说的。”

安歌这辈子，只有这么一个遗憾，原本她想要自己将这些完全承受着，但是现在，她根本做不到。

“到底怎么了？”

这种口吻，沈碎一听就知道，绝对是出什么事情了。

“我的头以前不是受过伤吗？”安歌指着那块地方，“血块还在，拿不出来了，我找师弟也看过很多次。”

沈碎的神色彻底变了。

因为这个事情，安歌从未在他的面前提起过，一次都没有。

“为什么不告诉我？”

沈碎特别自责，女儿都那么大了，自己却不知道这个事情。

“放心吧，没有任何危险，只是这个记忆衰退的有些快。”安歌笑了一下，“我很感谢老天爷，让我遇见你。”

也正是因为遇见沈碎，安歌才有了这后半生的美好。

“对不起。”沈碎很难受，“放心吧，我不会让你忘记我的。”

他的心底很不舒服，像是被什么东西压着一样。

“只是陈年旧事，记不起来而已，你看我啊。”安歌笑了一下，“我都记下来了，时不时看一下。”

所以也跟平常没什么区别。

沈碎抱着怀里的人儿，心疼的不行：“等白白结婚之后，我带你出去玩吧？”

他想暂时放下手里的事情，带着安歌一起看遍万里河山。

“好啊。”安歌笑笑，她微微抬头，“没那么严重的，我经常看一看这个，都是一样的。”

只要沈白白可以平平安安，其实安歌无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