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弄了一些药膏在手里。
轻轻地往上。
凉丝丝的感觉,差点要了沈碎的命,再加上安歌的手,很软。
整个过程极其煎熬。
沈碎一个颤抖:“轻一些。”
“很疼吗?”安歌轻声道,“我尽量慢一些,你要是疼,你告诉我。”
沈碎应了一声,其实不是疼,只是难熬而已,这么一场下来,整个脑门上全是汗。
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整个人都不受控制的紧张和出汗。
好不容易,安歌将药擦完了,两个人都沉沉的松了口气。
安歌噗嗤一声笑了。
两人对视一眼。
“还以为干了什么呢。”安歌这样说道,“不知道的还以为做了什么艰难的事情。”
“没。”沈碎轻声道,抓过安歌的手,“累吗?”
他是很知道心疼人的,之前或许还有些许木讷,可是现在完全不一样了。
安歌摇摇头:“不累啊,这算什么。”
只是心理压力大了一些。
但是他们之间,那么熟悉了,好像也不该用心理压力。
两个人坐着,也没有再去讨论那个地方地问题了。
反正没什么大碍。
门外,秦山河沉沉地松了口气,他之前还悬着的心,这一下,彻底放下来了。
算是松了口气,逃过一劫,要是继续这样下去,秦山河怀疑师姐会杀了自己。
他就是故意的。
那个地方嘛,自行愈合差不多了,但是秦山河怕以后师姐会怨恨自己,还是绞尽脑汁想了一些办法。
这也算是秦山河为他们夫妻之间,尽了一些自己该做的事情。
但其实也可以不用这样。
秦山河溜了,把时间留给他们夫妻两个人,但他转身的时候,正好撞上了肖瑾。
好死不死的。
迎面撞了一下。
“你做贼心虚吗,在这里偷听?”肖瑾拧着眉头,满眼威胁。
绝对是心虚了。
不然的话,也不会这样。
秦山河嘘了一声,可不能叫唤:“我没偷听,你少污蔑我了,快走吧。”
肖瑾将信将疑,明明刚刚的举动怪怪的,肯定是做了什么亏心事。
肖瑾想着去喊安歌,却被秦山河一下子捂住嘴巴,往外头拖过去。
秦山河很用力将人拽走,就怕肖瑾这个麻烦,给他搅乱了,可就不好了。
他烦得很,就怕万一被师姐知道了,又要遭殃了。
他捂着肖瑾嘴巴,把人拽到了一旁。
“嘘。”秦山河轻声道,“你那么大声,是觉得我活得太长了?”
“呵。”肖瑾轻哼一声,“果然是做了亏心事,说吧,你对安歌做了什么?”
这不被他抓个正着,问问清楚了,好一锅端了。
每天看着秦山河也觉得闹心,得想个办法把他治理一番,省得每次都爬到他的头上。
“给了师姐药啊,要他给沈碎上药。”秦山河这样说道,“你过去,不是打搅了师姐?”
“就这?”
肖瑾疑惑的很,就这样,那说个屁啊。
上药而已,还以为是什么事情呢,秦山河这个人就是恶人。
在他的面前,胆子大的很,在安歌的面子你,胆子就那么点儿。
根本就是仗势欺人,欺软怕硬。
肖瑾无语的看了他一眼:“下次弄点严肃得事情,别每天搞这些有的没的。”
“……”
秦山河才不会把事情经过告诉他呢。
不然的互啊,就肖瑾这个嘴巴,不得坏事儿。
他就站在那边,看着肖瑾离开,嘴角勾起一抹轻笑。
不知道屋内的情况怎么样,反正师姐肯定会感谢他就是了。
肖瑾骂骂咧咧地走了,对秦山河的不满,又多了一分。
反正这在一个屋檐下生活,矛盾总是那么多,有的时候,也会在濒临炸毛的边缘。
但是安歌不介意,她只要把沈碎照顾好就行。
……
安歌没有想到,江川这么多年过去,性格还是那般,把自己咬的那么死。
不过才隔了一天,又来找她了。
这一次,倒是比之前准备的更加详细了。
安歌拧着眉头看他,神色之中透着一股不耐烦。
很显然,安歌并不想跟江川接触。
“我又来了。”江川轻声道,拦住了安歌的去路。
路上,人来人往,不少人投过来眼光,基本都是小姑娘,被江川这个外貌给吸引住了。
安歌不耐烦地很:“该说的,我都说了,你还想怎么样,真的要跟那年一样,烦我是吗?”
现在可不一样了。
江川露出一丝邪性的笑:“着什么急嘛,就聊聊而已,不用对我这么大意见吧,我又不吃人。”
他笑笑,看着安歌,不希望安歌是这样对待他的。
“可我没什么时间,你那么闲,不去追查浮释,跑过来骚扰受害者,没想到啊,这么多年过去了,你反倒是没能耐了。”
安歌那极尽嘲讽的话,一点儿都不给江川面子,她就是故意的。
故意这样说话,想把江川赶走。
走来走去的人实在是太多了,甚至还有人拿起手机开始给江川拍照了。
“我正在找,但我也要知道该怎么去找吧。”江川看着安歌,“我希望你可以摒弃前嫌,可以告诉我,那些你隐藏起来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