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碎沉声,这话不是说给易迟听得,而是说给舒罔。
他知道易迟会带走舒罔。
“我先去休息了。”
“好。”
易迟心里不太舒服,没想到舒罔这么糊涂,还想着跟沈碎发生点什么呢,就冲着现在的情况。
沈碎不可能会对她动心,要真是连清白也交出去。
易迟不敢想。
他加快脚步,风风火火地找到了舒罔。
易迟的双眼很红,他一把推开门。
舒罔怔了一下。
“怎么了?”
“你还知道问我怎么了?”易迟攥着拳头,气不打一处来,可是对着舒罔,他真的发做不了,“你为什么这么傻啊。”
“我怎么了?”舒罔装傻,不懂这个男人突然这副模样进来,“你平白对我发什么火?”
“沈碎真的那么好吗?让你这么多年来一只念念不忘。”
易迟是要疯了。
舒罔盯着他看:“我就是觉得沈碎好,怎么了?”
“那你也不用对他下药吧!”易迟咬牙,“你真以为他是蠢笨的笨蛋啊,他早知道了。”
舒罔的神色变了又变。
她看着易迟。
“N他跟你说的?”
“还用说吗?”
也是真的好笑,易迟对这些人的认知可太清楚了,了解的那么详细,对沈碎也是如此,什么都了解的清清楚楚。
舒罔也只是淡淡的笑了一下,她的嘴角满是嘲讽。
“我又没做什么,我只是想他了而已。”
舒罔此刻的笑,还有些许变态呢。
男人看着她,不想舒罔再回到过去那种疯魔的状态里,他想要舒罔洒脱一点。
“是不是你只看得到沈碎一个人啊。”
易迟是疯了。
他就不该来。
“大概这辈子,见过沈碎,就不会再看得下其他的男人了。”舒罔笑着道,那般凄惨,“其实对于我而言,很多时候,并不是想跟他发生点什么。”
舒罔说的很惆怅,眼神之中,满是悲伤。
她只是太不甘心了,凭什么别的女人,就可以轻而易举地得到沈碎的好。
而她呢,连半点儿好脸色都得不到。
凭什么啊。
“你要知道。”易迟正色,“这个事情,是沈碎不追究,看在你父亲的面子上不追究,往酒里下那些东西,保不准舒老也会出事,你清醒一点吧。”
易迟也不知道该怎么让舒罔清醒,这个事情,说起来太严重了。
可他不忍心。
“不用你管。”舒罔冷哼一声,“我不会见他了,你放心吧,我跟他之间的事情,才刚刚开始而已。”
舒罔咯咯咯地笑了,像个疯子一样,寻常时候,她给人的感觉,都是热心阳光的。
可唯独在遇到沈碎之后,整个人都不清醒了。
“你出去吧,我不想见你。”
舒罔把易迟赶走了,没有再多说那些话,她也不想再去纠缠别的。
沈碎这边的处罚,很快结束了,对于那晚的事情,他心知肚明,也没有再去追究。
算是给恩师一个面子,也不想把关系弄得那么僵。
他离开之后,舒罔在操场上跑了十几圈,才让自己稍微冷静下来。
看着浑身的汗。
舒罔决定了,她要离开这个地方,出去闯闯。
也不想一直被束缚在一个地方,那样就太无趣了,舒罔打算去云城,不为别的,只是想看看,这个让沈碎转了性子的女人。
到底是什么样子。
她不着急,那么多年,都等过来了,还会在乎这一点,哪怕沈碎跟那个女人结婚了。
舒罔也不怕。
……
沈碎回到家里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他蹑手蹑脚,生怕吵醒了床上的人。
安歌睡眠浅。
很警觉。
其实他进来的时候,安歌就已经察觉出来了。
“唔。”安歌迷迷糊糊地搓了搓眼睛,她其实挺困的,“你回来了。”
“嗯啊,快睡吧。”沈碎也不想这样,但是没有办法,“等我,我下楼洗个澡。”
他身上有股味道。
怕臭着他的乖宝,所以就下去洗,这样也不吵。
“我等你。”安歌撑着身子,看着沈碎,嘴角的笑意那么深,“毕竟有些人,要交代一下这几天地事情。”
安歌完全一副秋后算账的样子,看着沈碎。
男人脊背一僵。
还以为这个事情翻篇了,没想到却是在这里等着呢,他也不慌。
“好,我去去就来。”沈碎笑着道,“你乖乖等着我哦。”
安歌趴在被窝上,看着沈碎,那副乖巧的样子,根本不像是一会儿要狠狠教训沈碎的样子。
男人走了下去,整个人都在一种很诡异的状态之下。
明明知道会被秋后算账,可还是这样了。
“咳咳。”安歌拿起手机,在浏览一些东西。
看一看到底要怎么对付自己男人,要怎么教训,振夫纲才好。
她的视线,落在一处。
跪键盘什么的,都太小儿科了。
这种东西,才刺激呢,只是安歌倒也有些于心不忍,万一弄伤了沈碎。
还得自己受着。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