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过程,很危险。
沈碎抱着怀里的人,低头,一个吻落在安歌的额头上:“乖宝,千万要注意保护自己。”
“嗯,我会的。”安歌笑着道,这比任何时候出任务,都要紧张。
这也是第一次,她跟沈碎全方位合作,只是这一次,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失败了,便没有任何补足的余地。
安歌抬头,笑着道,她轻轻地亲了沈碎一下,这个吻,比之前任何时候,都要缠绵。
难舍难分。
他们谁也不知道,这一次出发之后,会是什么样的结局。
一切都不是百分百没有危险的。
沈碎吻的很是入神,不多时,他才抽离出来。
“乖乖,真不舍得你去。”
“又在说这些傻话了。”安歌嘟囔一声,她抵着额头,“我出任务的经验,可比你丰富多了,该担心的人,是你啊。”
“嗯,是我。”
沈碎笑着道,揉了揉她的脑袋,两个人,一前一后的离开了这个地方。
在今晚夜幕降临之后,他们都会进入司空家,只是方式不太一样罢了。
安歌以正式的身份进去。
入夜之后,整个氛围都很古怪,信的尸体,就被放在棺材里。
男人站在主位上,看着不远处的一切。
安歌带着人进来的时候,这个男人的神色彻底变了,他拧着眉头,神色很冷。
“你来这里干什么?”男人沉声,“这里不欢迎你。”
“什么欢不欢迎,信欢迎我就行,至于别的什么。也不是你做主的。”安歌走到那边,看着他,眼神之中的冷意那么深。
先把东西放下。
司空家那老头还想说什么,就看着后面的几个保镖。
L先生的人。
看来安歌现在在L那边,还是很有话语权的。
“看来,你在L那边,活得很舒适。”老头儿看着安歌,“他应该不知道你这个人,什么性子吧,白眼狼这种称呼,都满足不了你。”
“我从来没想到,我们的老大,竟然还是出自名门,司空家族,这么多年的历史,就让你有了这样的认知?”
安歌走到老头的跟前,满眼不屑。
不是比谁说话更狠吗?
安歌看着司空家的老头。
“我是来送信最后一程的,代替的也是L,我想你应该不会把我赶出去吧?”安歌笑着道。
那眼神之中满是挑衅。
“这里不欢迎你,我不管你代表谁来的。”老头怒斥一声,看了一眼门边的人,“把她赶出去。”
“如果我告诉你,那个单子还有商量的余地,你现在还会不会着急把我赶走?”
这话说的直白,很快司空老头就变了神色。
他看着安歌。
“这话,你敢打多少保票?”老头儿凑了过去,真的是几乎利字头上一把刀。
只要能拿下这个单子,牺牲一点别的什么东西,算什么。
就算是大闹信的葬礼,又能怎么样。
只要拿下就行。
“现在是我说了算。”安歌轻声道,“就怕你不信,之前这个事情,也是因为信得罪了L,现在信没了,事情不是没有商量的余地。”
安歌这话一出,司空老头这会儿彻底动摇了。
他的内心,在挣扎。
“好,给你机会,请上座。”
“我先给信上一炷香。”安歌轻声道,她是来送信最后一程的。
希望这一程,她可以走得安心,也希望这之后,她可以亲眼看到,这所谓司空家族,会覆灭。
也可以在黄泉之下,看到她替她做到了这一切。
安歌走到那边,去点了香,她环顾四周,那群人都在自顾自地说着什么。
根本不关心这里发生的一切。
他们的话语之中,谈及更多的都是未来的生意如何,仿佛这条命,也只是躺在这里了。
并没有其他什么。
可真是凉薄啊。
安歌看了一眼,内心深处都在挣扎。
她把香上了,之后,就跟着司空老头一起,往屋子里去。
这里的一切,都格外的平静,安歌不由得说了一句:“我记得,信是你的亲戚吧?”
“嗯。”老头儿回答一句,似乎并不愿意提起这一切,他甚至有些抵触这个话题,“是亲戚又如何,是亲戚就能保证她死不掉吗?”
这一切,也都是信自己的选择啊。
老头这么想着,心里的负罪感也就下去了不少,他跟安歌一起进了里屋,就他们两个人。
商谈这样的事情,几乎不该留下其他人,到时候秘密泄露了。
就完了。
但是这位老头,心里还是很警觉的,知道安歌不是什么安分的人。
还是在门外留了人,就怕万一有什么突发情况,可以第一时间进来救他。
安歌笑着坐下,眼神之下起了一丝不屑:“怎么,就这么怕我吗?好歹曾经也是有些关系的,要不是组织的栽培,我也没有这样的本事。”
“防人之心不可无。”老头轻声道,“我知道,你很凶,从前我就看过你的履历。”
老头第一句话,就赞赏了安歌。
两人之间,气氛很微妙。
安歌微微抬头,眼底倒是淡然:“不必这么夸奖我,我受之有愧,厉不厉害,也是你们说了算。”
男人伸手,推开了手里的合约。
原本也是打算等信安葬之后,再去找L沟通。
可是老头打听过,L伤得很重,这次的协商未必有效,但没想到在这之前。
居然是安歌先送上门来了,一切的变故,完全在男人的意料之外。
这算是意外之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