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安歌,是白洛,是过往曾经那些美好。
可是全部都成了碎片。
像是镜子一样,变得稀碎。
……
宋渡逃了。
意料之中的事情,可是安歌还是有些意外,宋渡会那么决绝的跳海,起码她以为宋渡会怕死。
“他现在生死未卜,生的概率很大。”安歌沉声,“那个地方,浪很大,但是没有悬崖,顶多是被冲出那段地方,要派人去找吗?”
“不用,他会回来的。”
沈碎轻声道,并不着急这些事情。
“唉。”安歌叹了口气,“现在只希望不要拖延太长时间。”
安歌不想打开手机,也不想去看那些新闻。
总之宋渡逃跑的新闻一下子就蹿了上去,娱乐版块竟然也能登顶。
都是因为宋渡那张脸,长得太好看。
被人成为“最帅逃犯。”
安歌不去看那些,都知道底下一群花痴在想什么,是看不到宋渡的恶吗?
被他这副皮囊所蛊惑,一个个喊着太可惜,就因为这颜值超高,就让那群人连三观都不要。
“只要等新闻变了,只要他们开始对我口诛笔伐,就说明宋渡活着。”沈碎在等这个时机。
只有宋渡和蓝莎他们知道,这件事情是沈碎主谋。
能将这个炸弹丢给舆论的,只有宋渡。
“他不会让我有好日子过的。”
安歌蓦地抬头,深呼吸一口气,她站了起来,从身后抱住了沈碎。
心里也是难受地很。
面上看着平静,内里却早已经波澜万千。
“不怕,我会陪着你的。”安歌一副哄小孩儿的口吻,伸手捏了捏沈碎的肩膀,也是很轻的,“别害怕。”
“噗。”
沈碎嗤地一笑,他伸手,抓住了安歌的爪子。
“我能害怕什么呢。”
“等新闻爆出来的时候,你就知道那滋味了。”安歌这辈子是没有享受过这种人前被网爆的待遇。
但是不妨碍她知道这种事情地恐怖。
一旦有人知道宋渡逃跑,是因为沈碎帮忙,舆论一定会爆炸,毕竟沈碎如今的地位,不容许他出现这样的过错。
还是在众人的面前暴露出来的过错。
“我不怕。”沈碎将人抱在怀里,笑着道,“又不是没有体会过黑的滋味,我从来不是白白净净的,干干净净,不染尘。”
他是从那种黑恶的地方爬出来,才显得现在看起来如此干净。
可内里呢。
藏着罪恶的一面,从未给人看过。
安歌捧起他的下巴,轻轻地吻了一下。
“不管你怎么样,我都会陪着你,不二话。”
她抵着他的额头,轻轻摇了摇。
男人的身子猛地崩住,他沉声:“那先陪我做点放松的事情?”
“!”
安歌猛地一僵,她察觉到了耳根处的火。
也明白沈碎话语当中的意思。
“都这样了,还怎么放松。”
“自然是做点让彼此都开心的事情。”沈碎哄着她,浅声道,“就一次,我保准不会折腾你太久。”
这话说的,安歌老脸一红,她斜睨着面前这个人,能不能正紧一点。
两个人这段日子,都是偷来的闲暇。
没有人去管他们两个在干什么,安歌不管斯域,沈碎不管启越,全部都丢给旁的人。
两个人在梨园路别墅内,纵情声色。
安歌开了她珍藏很久的一瓶红酒,极其珍贵。
她穿着衬衣,就在吧台那儿:“唔,这味道,简直上头啊。”
“少喝一点。”沈碎怕这丫头喝得多了,等会再混点儿白的,又要闹一宿。
“我不醉的,助眠的。”
安歌笑着道,又喝了一口,给沈碎拿了过去。
“有我在身边,还睡得不好吗?”男人拧着眉头,问道,这可不行。
他这几晚,除却看安歌梦游之外,也没有别的事情。
女人身子一僵,笑了:“没,没有,睡得挺好的。”
安歌不想去聊那让人羞愧的事情,毕竟她并不想承认自己是个傻子,尤其是在这一层面上。
沈碎笑得特别好看,眼眸之中的戏谑那么深,他刚要开口。
一双手就把他的嘴巴给捂住了。
“不许胡说。”
“唔。”
“不准说不准说。”安歌懊恼的很,死死的捂着,两人对视一眼,格外的甜。
就这么在家里待上十天半个月,也没什么不好的,只是他们都知道,这段偷来的时光不会太长。
也仅仅是在舆论炸了之前,才能享受。
……
蓝莎被带入地下室,里头混杂着一股很恶心的味道,起码她刚闻到的时候,就开始呕吐了。
连连呕吐。
整个人都不太舒服。
“果然是娇贵小姐呢。”万卿笑着,很习惯这个味道,“这就受不了了?”
“你这个变态。”蓝莎看到了一旁的骷髅。
是整个的白骨躺在那儿,堆积成一个奇怪的椅子,万卿并不觉得有什么,甚至于觉得这也不过就是一些骨头罢了。
“不是吧,你进组织不杀人的吗?”万卿觉得好奇,挑起蓝莎的下颚,“你不会不知道,宋渡手里沾了多少鲜血吧,就这样的尸体,也有一大堆吧。”
蓝莎整个人都在颤抖。
她是加入组织了,可她并未动手杀过一个人,甚至在她的手上,除了宋渡的血之外,几乎没有沾过别人的血。
万卿觉得格外讽刺。
“你对宋渡都能那么包容,对这里,却嗤之以鼻,蓝家小公主啊,你可真是双标的很呢。”
万卿笑着说道。
他示意身后的人,将蓝莎绑在椅子上。
蓝莎的身子不由得一僵。
“我这人最喜欢仿古,做了一些从前人用过的东西,也没找到合适的人来试试。”万卿笑着道,看向蓝莎,“小公主,你是第一个。”
万卿说着这样的话,手却一点儿没有犹豫。
蓝莎脊背绷直。
只觉得一阵疼,很快,那种疼痛被慢慢放大,她的额头上满是冷汗,却是没有叫出声来。
万卿看着面前这副场景,也是享受的不行。
让他们欺负安歌,让他们做这些事情,从未想过后果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