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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渡是被疼醒的,他已经一天一夜没有吃饭了,再加上之前被许鹤龄折磨的,他看着血滴落下去。
意识慢慢恢复过来。
门开了。
许鹤龄从门外进来:“吃点吧,别饿死了。”
“你要关我到什么时候?”宋渡深呼吸一口气。
男人却在他的面前坐下来了:“跟你商量个事情。”
“?”宋渡抬头,这个男人什么时候能有这样的口吻,从来都是命令式的,要么直接去做。
许鹤龄拿起碗,一口一口喂汤给他喝:“去指认张小瑜呗,反正你这条命也没什么用。”
宋渡一僵。
“你认真的?”男人的眉头深深皱着,不知道许鹤龄发什么疯,居然提出这样的要求。
他要是真的去指认张小瑜,那么大概在云城也活不下去。
“嗯,然后跟我离开,出国,我养着你一辈子,没人敢动你。”许鹤龄轻声道,“我看你还能逃去哪里。”
“你做梦。”宋渡冷声道,直接拒绝了这个要求,不管许鹤龄在打什么算盘。
他也不会做这种自食恶果的事情。
“你跟白洛还真是差得远,不过骨气这一点倒是很像。”许鹤龄伸手,攥住了宋渡的下颚,“可惜了,骨气在我这里,连个屁都不算。”
许鹤龄真的是个疯子,给宋渡喂饱了一顿。
又把他重新送回去局子里。
并且这一次,还亲自去叮嘱江仄言,一定要看牢了这种不安分的人。
江仄言看着昏迷不醒的宋渡,不知道这群人在玩什么把戏,他的人已经查到,明明就是许鹤龄的人劫了狱,现在装成什么都不知道。
“许鹤龄。”
“怎么了?江头儿,我可是良好市民。”许鹤龄痞笑着凑了过去,“这次可别让他逃了。”
“耍我们很好玩吗?”江仄言看了身旁一人,“我有理由怀疑你是宋渡的同党,来,带回去审审。”
“不是吧,江头儿,我这算是立功。”
许鹤龄哪里想到这个男人不按常理出牌,居然真的把他一起拷回去了。
这可真是。
许鹤龄跟宋渡坐在同一辆车内,宋渡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不管许鹤龄怎么解释,江仄言都没给他们任何一个人好脸色看。
“本来坐几年牢,现在对你的案子重新进行调查,宋渡啊,你该不会真以为自己能凌驾法律之上?”江仄言有些好奇了,不知道他逃跑这几天是想干什么。
宋渡没有说话,也没有告诉江仄言这一切都是许鹤龄的手笔。
他只是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
整个一副淡定的样子。
又恢复到了不说话的模式。
江仄言觉得自己查这个案子,在这么继续下去,可能都会短命。
“江头儿,这种十恶不赦的人,早点判可以吗?不然我们这些良好市民,都会觉得不安。”许鹤龄轻声道,一副害怕的样子。
江仄言一抬头,目光有些凶:“许少会怕宋渡?他不是你的一条狗吗?”
“!”许鹤龄一僵,“江头儿还是别乱说了,我跟宋渡可没关系,我可做不出那么残忍的事情。”
“……”
江仄言懒得跟他们废话。
把他们带回局子之后,江仄言居然遇到了一个人。
一个女人。
安歌没想到会在这里碰见许鹤龄,她是来见宋渡的。
沈碎之前不许她接近宋渡,但她想着这可能是最后的机会,毕竟许家这位回来了。
事情可能会朝着另外一个不可控的方向去。
“楚小姐,我只给你十分钟时间。”江仄言深呼吸一口气,转头就去点了一支烟,拿出手机给沈碎发了条短信。
安歌这边谢过江仄言,就跟宋渡单独呆了一会儿。
她的神色平静。
没有许鹤龄那么目的性明确的眼神。
“你还有最后一次机会,只要你指认张小瑜,你还有机会见到你的养母。”
“楚安歌,你到底想干什么,你才是最应该被关起来的人。”宋渡被弄得有些烦了,最近一直处于情绪崩溃的边缘。
再加上许鹤龄的刺激,宋渡整个人都处于一个很有攻击性的状态。
安歌轻哼一声:“我不是许鹤龄,你在我这里一点利用价值都没有,你不是白洛,我也不会给你任何面子和同情。”
“我母亲是无辜的,你为什么要去动她?”
宋渡深呼吸一口气,张小瑜那条路走不通,许鹤龄这里或许有转机。
但是他现在被许鹤龄送到这里。
安歌说得没错。
他别无选择。
“不是你质问我的时候,你也没有资格,你只需要回答我便是。”安歌轻哼一声,看了一眼时间,“给你接下来那么多时间思考。”
“好。”
宋渡还是动摇了,他看了安歌一眼,又看了许鹤龄一眼。
“我答应你。”
“早答应,就没有那么多麻烦了。”安歌冷声道,“你别害怕会被人暗杀,我会给你看到我的实力。”
“我想先见见我母亲,视频也好。”
宋渡还是很小心,也有心眼,他已经处于这种的险境,已经如履薄冰了。
如果再选择错误,失去的可不止自己的性命,还有养母的命,他不能冒险。
“好,明天晚上,我会亲自跟你联系。”
安歌答应了宋渡的要求,并且保证会治好他的养母,宋渡这才放心,他的神色依旧很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