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牧川被按在座位上,手心突然被握住,他吓了一跳,正要抽回手去,那人居然在他掌心写起字来。
你,衣,裳……
萧牧川极力去感知辨认手心里的字。
“脏,了?”
手掌心被点了两下,算是答应。
“这位郎君,原来不能讲话么?”萧牧川好奇,又问道:“应当是郎君吧?还是娘子?”
他的手被牵着往前伸,一直触到瘦削的下巴以及喉结时才停下。
萧牧川上手摸了一下才收回手去,似是感叹一般,“这位郎君不能讲话,而我刚好是个瞎子,咱们也算惺惺相惜了。”
那人又点了两下他的手背,走到衣柜前,从里头取了件干净衣裳。
“换件干净衣裳。”手心里又落下一行字。
“好。”萧牧川站起来,自己脱了外衣,摸索着去拿干净的衣裳,刚穿进一只袖子,突然想到了什么,停下来问了一句。
“这衣裳是什么颜色?”
“石青。”
萧牧川辨认出掌心的两个字后,立马把胳膊从袖子里抽出来。
“劳烦这位郎君了,拿件雪青吧,我不爱穿石青。”
似乎是在惊讶一个瞎子穿衣裳还要挑颜色,那人怔了一会儿,才去衣柜里找了件雪青的衣裳。
“多谢。”萧牧川一连说了几个多谢,慢吞吞穿好衣裳,系好腰带,听着耳边若有若无的呼吸声,随口问道:“还未请教郎君姓名,是扬州人么?也是这个村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