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山这个暗桩,如果不是丰年告诉他,全靠他自己猜是猜不到的。
更别说李 。
“好大一盘棋啊。”萧牧川感慨一声,“你跟李晏欢说,萧牧川不想跟别人一样当棋子,现在把这枚棋摘出去还来得及。”
李晏欢这局棋下的太大,可他萧牧川却不是下棋人,这种无法掌控的感觉叫他心里没底。
丰年突然掀开袍子跪在地上,把萧牧川吓了一跳。
“萧郎君,我同您说句实话,一开始我并不觉得我们殿下跟您在一起是什么好事,可拉拢的人也并非只有萧家一家,这些年殿下走的每一步都踏实稳妥,却在您这里出了许多偏差,殿下进封学前特意叮嘱,他不在的这段时间,我只听您一个人的,长安所有暗桩也全都听您指挥 ”
萧牧川俯身扶起丰年,缓缓叹了口气。
“道理我都懂,但你这袍子烂成这样就没必要再缝了,我叫云升去给你裁身新衣裳。”
丰年噎了一下,不自在的拽了拽自己的衣服下摆,这是昨天划烂的,他觉得衣裳还能穿,于是自己找来针线缝了缝。
“你去吧,东西我收下了,若是你家主子问起,就说我很喜欢,会放在身边,不送人。”
丰年领了话退下,出门就被云升瞪了一眼。
他摸了摸后脑勺,不明白方才还对他好声好气的人怎么态度转变这么快。
云升把人推搡着出去,故意将门摔出声音,然后小跑进屋跟萧牧川告状。
“就他这样的还觉得我家二郎配不上他家主子?哪里来的狂自驴,居然还说他不看好主子的事?”
萧牧川打断云升的话,问他:“狂自驴是什么?”
云升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就是狂妄自大的驴!”
萧牧川乐了,“那怎么不叫妄大驴?你跟溯玉不也是不看好我同他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