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什么时候收起来的?
包扎好后,杜清影又疼又热,额头浸满了细汗。
顾云浮抬起洁白的衣袖,轻柔的给她擦汗。
杜清影一怔,他不洁癖了吗?
“上来。”擦完汗,顾云浮在杜清影面前蹲下。
此时的杜清影没法儿逞强,只能一声不吭的爬上了顾云浮宽阔结实的背。
山路崎岖,顾云浮紧盯着脚下,走的格外谨慎。
趴在顾云浮背上的杜清影,看着顾云浮紧绷的侧脸,心砰砰直跳,生出丝丝甜蜜,脚踝似乎没那么疼了。
约摸走了一刻钟左右,他们回到了山脚,顾云浮小心翼翼的将杜清影抱上了马车。
因为疼痛,也因为恼顾云浮,回府的马车上,杜清影一路都没搭理他。
顾云浮同她说了几句,见她不理也没再多言,翻出一本书瞧了起来。
见此,杜清影更气了。
她都这样了,他还有心思看书?
哼!
杜清影兀自生着闷气,将头扭向一边,闭上眼装睡。
马车摇摇晃晃,杜清影装着装着,竟真的睡着了。
等回到平宁王府时,顾云浮叫了她好几声,她才悠悠转醒。
睡懵了的杜清影,忘了脚扭伤的事,直接起身就走。
“啊!”红肿的脚踝一用力,就疼的她抓心挠肺。
看她这迷迷糊糊的样,顾云浮也不指望她能自己走,直接将她打横抱起。
一路回到清风院,兰雪见杜清影是被抱着回来的,当即明白事态不对,赶紧问:“小姐怎么了?”
“脚扭伤了,去拿点跌打药来。”顾云浮一边吩咐,一边抱着杜清影进屋。
“是。”兰雪应了一声,转身就往药房去了。
杜清影炼制的药,都存放在药房,兰雪经常给她打下手,知道放在哪里。
看着兰雪匆匆往药房去的背影,杜清影急声嘱咐道:“你小心些,别碰到我正在炼制的药。”
“知道了小姐。”兰雪头也没回的答应了一声。
杜清影还是有些不放心,但又怕说太多引得顾云浮起疑,只好憋了回去。
进屋后,顾云浮将她放到软榻上,拆开包脚的锦帕,查看她的伤势。
“很疼吗?”顾云浮看着她红肿的跟小桃子似的脚踝,满是心疼。
杜清影撇了撇嘴道:“没之前疼了。”
透骨草的药效很好,路上的这半个时辰,药效已经渗透进去,止住了痛,只是消肿散淤还需要时间。
“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连路都不会走,往后走路看着些。”顾云浮又是心疼又是气恼。
本就不爽的杜清影,一听这话就炸了,秀眉一拧道:“要不是你气我,我会走神摔倒吗!”
“所以是我的错?”顾云浮抬头,一脸无奈。
杜清影轻哼道:“有因才有果,就是你的错。”
顾云浮:“……”她说的似乎也有些道理。
“世子,药来了。”兰雪小跑进屋,手里拿着一瓶药膏。
顾云浮扭头,朝兰雪伸出手道:“给我,去打盆水来。”